“姥爷！”楼玉珠扑咚声跪：“我一直跟在我阿爹跟爹边，可以证明他们没私藏公中一分钱买东西。我可以发誓。”

零工上交钱不多，所以月例只有一百文；三房楼承义最勤快，每有零工都不落，月例有一百二十文，要比二房还多二十文。为这事二房闹过很多次，但之后却是没闹了？为啥？因为二房楼承理最会耍赖，家里的事偷赖不说，打零工的钱明明有一百文却只上交四十文，平日还最到柳阿麽面前讨巧卖巧，总能几个儿。三房月例有一百二十文，却只过楼承义的手，没隔几个时辰柳阿麽就是这个理由那个理由的，只说的楼承义主动把钱还回来。楼承义最是孝顺，又想着家里吃都是在一起穿用由公中着便没去多想，久而久之，连二房都存了一笔不菲的私房钱唯最辛苦的三房却是一个儿都无。至于大房？呵呵，楼玉珠冷笑。每月是上交了五两银，可父俩在镇上的花哨可远远不止这个数！更别说这么多年来大房花在读书上面的钱了。而且就许亭那心机，手里没藏私房？打死他都不信！

楼玉珠被拍的一跟跄，咬牙大吼：“我三房没私藏公中银钱！”

古人向来信献‘举三尺有神明’，像楼承理这种无赖对神明也是惧怕三分。一听自家哥儿要发这样的毒誓，心中有鬼的他哪有不怕的？“小孩家家好的不学偏学那等坏的！你是三天不收拾你就了不是？”

“所以我发毒誓。谁要私藏该上交公中的银钱就天打雷劈穿烂肚不得好死！”楼玉珠偏冲楼明珠挑衅问：“我问心无愧我可以发，明哥敢发毒誓么？”

“少给我胡说八，跟我屋！”

“爹我…”

柳阿麽也回过神来，快步走来就一拍掌拍在楼玉珠肩上。“你个讨债鬼，谁让你发的毒誓？”

楼华挤开柳阿麽，扶住楼玉珠。“姥爷，我也可以作证我阿爹跟爹没私藏公中银钱。”

大房二房有没有私房两老心里门儿清！睁一只闭一只在三房这却是特例？而且楼老爷刚才的话明着是帮楼承义说话，暗地里可是要坐实楼承义私藏公中钱买东西！什么勤快什么孝顺在沾上‘私拿’二字时，哪个庄人家会喜？一句‘要什么人都私藏，这家还不？’，‘孝顺是孝顺，勤快是勤快，就是心不正，偷拿公中的钱’这不是明晃晃说偷钱？楼承义还要不要在村里生活？！

楼玉珠似笑非笑盯着楼承理。“二伯，明哥要发毒誓你就让他发呗，反正他没私藏公中银钱相必神明不会怪他的。再说发毒誓以证清明怎么就是坏的

楼记祖一气又提了上来。“童言无忌，小孩家家学什么发毒誓？！快吐痰！”大房二房有私房这事他是知的，这毒誓可不把两房都牵扯上了？

“发就发，谁怕谁？”楼明珠冲，受不住被他瞧不起的楼玉珠的挑衅。

说来世人就是这么愚魅，一个好人一件坏事是伪善天理不容；一个坏人一件好事，却能被人歌功颂德大赞浪回。楼老爷就是想以这件事在被人同的三房上打上一个污，只要落实一次，别人就会自动脑补是不是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楼明珠从看到尾，当一皱鼻喊：“你自己都是三房的怎么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