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没了那份心思。
因为失血过多,阙祤的脸se白得简直没有人气,郁zi珩每看上一yan,便要心惊一次。那双手也像总也捂不re似的,指尖一直冷冰冰的,即便被自己牢牢地扣在掌心也还是缓不过来,让郁zi珩有一种自己稍不小心,便会永远失去他的惊恐。
他坐在阙祤shen边发了一整日的呆,慢慢想明白了一早的时候,为什么阙祤已经伤重成了这个样zi,却还是不愿让自己知dao。
他也曾那样毫无保留地相信过自己,想要依赖自己,可自己是怎么回他的?把他丢在那里不闻不问,害他差dian没了命。
信任这东西脆弱得很,有了一次这样的经历,他便不会再向自己开第二次kou。
郁zi珩展开阙祤的手掌,凑过脸去在他掌心反反复复蹭着,低声dao:“换zuo我是你,我也不会原谅这个混账郁zi珩。”
☆、貌合神离
“大哥,要报仇……”
“大哥,原谅我……”
“motou,我要杀了你!”
“祤儿,跟我回御剑山庄吧。”
“杀了郁zi珩。”
“你不得好死!你全家不得好死!”
……
无数个或陌生或熟悉的声音和画面交替浮现,想逃逃不脱想躲躲不过,阙祤被bi1得步步后退,最终只能从万丈悬崖上纵shen落xia。
shenti腾空,无chu1着力,悲huan离合远远近近,好像都是上辈zi的事了。
然后他又听到一个无比温柔的声音——
“阙祤,我很喜huan你。”
说这话的人有一双漂亮的yan睛,注视着自己时会han着无尽的nuan意,让人很想沉溺其中。
可是不行,还有一件事没zuo完,不能给他回应。
到底是什么事来着?阙祤拼命地想,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阙祤,阙祤!”郁zi珩紧张地看着他拧着眉tou不安地动来动去,似乎是被梦魇住了,想要将他叫醒,叫了好几声也没什么用。
正想着要不要借住nei力唤醒他,却见他又平静了xia来,嘴角甚至louchu个浅得不仔细看都不会被察觉的笑,只是眉tou还没有完全松开,带着dian苦恼的意味。
郁zi珩执起他的手,递到唇边亲了xia,另一只手轻抚他苍白的面颊,柔声唤dao:“阙祤,你都睡了三天了,该醒了。”
这一次声音比先前低了不少,偏生却传jin了阙祤的耳朵。阙祤手指轻轻动了一xia,慢慢睁开了yan睛。
郁zi珩没想到他还真醒了,一时竟怔住了。
yan前的东西依旧不甚清楚,但看得chu这里不是听雨阁,阙祤张开嘴要说话,努力了半天却只发chu了两声残破不堪的哑音。
郁zi珩忙倒了杯shui过来,单臂将他抱起,喂他喝shui,“慢着些,别呛到。你才醒过来,别着急,休息一会儿就能说chu话来了。”
阙祤喝了两koushui,又坐了一阵,总算缓过来了一些。他侧tou看了看郁zi珩,又打量了一圈卧房,dao:“我怎么在这里?”
“你床上都是血,如何住人?”郁zi珩本想把这句话轻松说chu来,尾音却抑制不住打了颤。他将shui杯放到一边,用双臂紧紧环住阙祤,“我差dian就被你吓死了……对不起,阙祤,对不起……”
阙祤被他勒得有dian疼,却没有chu言阻止,过了会儿才dao:“你不必dao歉。”
郁zi珩手臂松了松,而后又抱得更紧了,“你分明生气了……你是不是不想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