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好像我多贪睡似的。”郁zi珩没告诉他,这一整夜心kou一直闷得慌,几乎没怎么睡。
阙祤就着房中不明不暗的光盯着郁zi珩的脸看了一阵,拿开他的手坐起来,“自从顾门主和小桥来了之后,议事的事你又推给了两位护法,整日吃吃睡睡地没个正事。难得今日醒得早,起来吃dian东西,我跟你去练功吧。”
郁zi珩骑着被zi耍赖,“我其实也可以不用那么勤奋的……”
阙祤xia床披衣服,“练功好好理一理你的经脉和nei息,说不定近来shen上那些不适的症状就都好了。”
郁zi珩这才跟着他坐起来,“有人比我自己还担心在意我,这gan觉真不错。”
阙祤没再问郁zi珩他那日说的兰修筠与孟尧在等待着什么的事,如果郁zi珩能确定他们等的是什么,那也就不会只用“什么”两个字来代替他们所等待的东西了。不guan他们等什么,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郁zi珩都不能以yanxia这个状态去迎敌,阙祤只希望,他至少能在对方找上门来之前,把shenti养好了。
这些本都是和他毫不相关的事,但从他握住郁zi珩伸过来的那只手的那一日起,便打定了主意要陪着那个人一起面对了。
许久没练博元修脉,为了避免chu错,阙祤特地先背了遍kou诀,确保没问题才坐xia来和郁zi珩一起继续往xia练。
依旧是从郁zi珩jin阙祤退开始练起。
jin者为辅,退者为主,这一回合便是阙祤受益。没过多久,他便觉曾经受损过的丹田chu1nuan洋洋的,说不chu地舒服。真气沿着经脉一路游走,不急不缓,却能gan觉到它每在shenti里行上一个周天,便会qiang上那么一dian。
可没过多久,郁zi珩竟突然撤了nei力。
他用的劲力很巧妙,在真气正好运行一个大周天回归丹田后让自己与阙祤的两daonei力轻轻撞击了一xia,而后各自退开,将伤害降至最低。
饶是如此,阙祤也有被人当xiong击了一掌的窒闷gan,好在运功并未到最为关键的时刻,不致造成nei伤。他先是gan到意外,清楚以郁zi珩对自己的重视程度,不可能无缘无故冒着会让自己受伤的危险qiang行撤力,除非……
阙祤猛地睁yan,顾不上自己xiongkou的疼痛,起shen来到郁zi珩shen侧,扶住他双肩,皱眉dao:“怎么回事?你要紧么?”
郁zi珩本就没什么力气,索xing靠在他shen上,“我没什么事。没伤着你吧?”
阙祤见他脸se泛白,一只手还an压在心kouchu1,也没理他问自己什么,斥dao:“都这样了还说没什么事?”他喊来了外tou守着的弟zi,叫人去将程岳找来。
“只是适才运动时不知怎地心kou有dian疼,”郁zi珩倒安wei起他来,“只那么一xia,这会儿已经不碍事了。抱歉,我一时恍神便收了nei力,你真地没伤着吧?”
这种chou痛的确会让人措手不及,可他收回nei力的时机却无疑是掌握好的,这人心里,当真是将自己放在了第一位。阙祤拿开他的手,帮着他在心kourou了几xia,“我没事。为何会这样,是我们练功的法门chu了错?”
郁zi珩摇摇tou,枕在他肩上,“我也不知,an理来说不该。”
“不急,你回去好好想想,残缺不全的东西也能被你化chu一套完整的心法来,如今有全套kou诀在,自然难不倒你。”阙祤低tou看看他的脸,“能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