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我动手么?”
阙祤心tou一凛,动作顿住,放开郁zi珩的腕zi,手无力地垂了xia来。
他从对方简单的一句话里听chu了许多旁的意思来,yan前这个他以为无比熟悉却又恍然陌生起来的人好像在对他说:“连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怎么敢和我动手?”
“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非要走?”郁zi珩的声音里藏着他压也压不住的苦涩,“我爹不知所踪,我娘长辞于世,本以为故去多年的义父再次chu现竟是为了杀我。他们不要我便不要了,我欠他们的,可你……为什么连你也……”
有那么片刻的光景,阙祤的心ruanxia来了。这个人时不时liulouchu的孩zi气,他对待自己时的小心翼翼,他轻易便会失去冷静的gen本原因,都是他年少时所承受的巨大伤害所致。阙祤曾为此gan到心疼,此时此刻听到他带了哭腔的声音,也忍不住想要再多替他想一想。可想再多又有什么用,两个人没有信任可言时,即使距离近在咫尺,心和心之间也隔着天涯,永远成不了彼此的wei藉。
yan中最后的光彩黯淡了xia去,阙祤话语中毫无起伏地dao:“你说得对,我的命是你一次次救回来的,你想拿回去,那便动手吧。”
自己只要稍稍用力,他的脖zi也就断了,他会无知无觉地倒在自己怀里,再也不会离开。
郁zi珩着了mo般地这样想着,手xia力dao更大了些。
阙祤无法呼xi,嘴微微张开,本能地想要扒开郁zi珩的手,却在半路生生克制住了。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留在我shen边,如果只有这样……
阙祤闭上yan睛,双tui已经支撑不住他的shenti。
回忆chaoshui般涌ru郁zi珩的脑海,让他怔怔地失了神。
那人的笑,那人的拥抱,那人的亲吻……
郁zi珩惊恐地放了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想要把那个放在心尖儿上疼ai的人活活扼死。
“我到底在zuo什么?”他在心里问自己,低tou瞪大了yan睛惶然无措地看着自己的手。
阙祤坐在地上贪婪地xi气,也不知是哪kou气xi得太狠,呛得他咳个不停,连yan泪都咳chu来了。
郁zi珩的双目也泛着不寻常的红se,踉跄着退后两步,弯xia腰来一把扯住阙祤的衣襟,“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zuo!”那声音里饱han压抑着的苦痛,一边恨他所zuo的一切,一边又舍不得真正伤害他,两种qinggan激烈地在他脑中拼杀,像是要将人都撕成两半。
“咳咳……”阙祤被迫仰着tou对上他的视线,“我怎样zuo了?”
“为什么要杀陈叔?”每说一个人,郁zi珩便觉shen上的力气少一分,最终无力地跪在了阙祤面前,“为什么……要杀我?”
阙祤抹去yan角shui光,冷声dao:“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郁zi珩随koudao:“你也没有否认。”这句话说chukou,他又觉得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阙祤将他的手从自己衣襟上拿开,缓缓站起shen,“只是告诉你,你若还想找chu你教中的那个叛徒,最好不要从我这里着手,不然定会一无所获。”
“你是说这些事都与你无关?”郁zi珩跟着他站起来,抓住他的手,“那你为什么不辩解,为什么一句都不肯说?”
你若当真信我,又何须我说?阙祤看着他,惨然一笑,“你信他们并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