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珩死攥着拳，咬紧牙关，行运起博元修脉的功心法和四乱窜的息抗争。可他的真气本无法凝到一，连小半个周天都走不上便又被横冲直撞的散息给冲垮了。他倒也不气馁，一次又一次地尝试。

郁珩不知那痛是怎么回事，许是自己的力终于奏效，在和奇毒厮杀；又许是它本就不堪一击，已被□□击垮。

睡意尚未完全消散，他不知自己怎么就突然醒了。心得很快，带着某种细微的、不明原因的疼痛，跟着呼一同起伏。

那天夜，郁珩迎来了中毒后最严重的一次毒发。

郁珩：“他要的是我的命，我死后也不见得还会继续为难你们，不打紧的。也不用再继续找寻我爹了，若你们不舍多年心血，便好好将寻教发展去；若不然便散了，各过各的悠闲日去。”

房间里一静得可怕。

云清到底没能忍住，泪成串落了来。

那声音实在太过惨烈，将守在一旁的人都吓了一，不知当些什么。

虽说是个办法，可也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云清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减轻丝毫。

程岳用了许多办法，没有一个用；几位护法和使者想要运功替他压毒，却发现他真气正胡乱冲撞，本控制不住。

找到中原商船的过程还算顺利，可回去却着实浪费了不少时间。

“郁珩，”他用极轻柔的声音，“你可不能就这样死了啊……”

商船是才从中原来没多久，正要到去生意的大船。阙祤经打听得知，这船要在海上转三个多月，经过几座岛屿，到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小国足了买卖，才会折返。

遥远的海面上，阙祤猛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阿梵功夫要好一些，文杰的心思则更活络，真是叫我难以取舍。”郁珩自顾自地，“还是不行，我不能把前的烂摊留给他们，总要想办法解决掉我那狠心的义父才行。”

“他若真地来了，你便叫人对他说，他要是敢在我寻教杀人，我就敢烧了他的宝贝灵芝，让他后悔一辈。”

“教主……”

云清低不语。

好像不间断地在承受着酷刑，时而冷得发僵，时而得发狂，更有不知名的疼痛在肆。

里里外外岂不是至少得半年

他抬起一只手来，轻轻覆在左上，细细受着那淡淡的痛，另一只手则探到枕，将藏在那里的令牌摸了来，牢牢抓在了手里。

“你说阿梵和文杰谁更适合继任教主之位？”郁珩轻松地，“你可不能因为和阿梵亲近便偏私啊。”

除了着急，谁也帮不上忙。

毒发一直持续到天亮，他翻来覆去地挣扎着想要摆脱那种种磨人的觉，却始终无法成功。

一腥甜意怎么也压不住地涌了上来，郁珩侧过，张嘴便吐了一大血来。视线接着便模糊了，他闭上双伏在床边，很快便没了意识。

☆、一成不变

云清泪在眶中打着转，声音委委屈屈，“教主，别喝酒了，上去歇着吧。”

几乎要被的毒疯，郁珩却始终忍着不肯痛呼声，直到天亮之时，一阵烈得似是要将他劈开的剧痛猛然刺了心，他才终于难以抑制地大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