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路往走，在小腹的地方撕咬着，再带着他翱翔于白云蓝天，与屋外电闪雷鸣的黑夜。

抑或是都没有，而是回光返照，像小时候拿着竹鞭追着自己满屋跑一样劲十足，傻七便捂着脑袋嗷嗷嗷，钻桌底，再一路跑小屋。

“你叫什么？”傻七的脑袋还晕乎，这家伙毕竟是除了双手之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碰他肉｀的人――当然，八爪鱼帮他包那个伤的事不算，毕竟这是上级对级的关怀。

傻七大分不接任务的日都这么过，若非来到酒馆里惹一的臭，就是去棋牌室熏一的烟。

他看向傻七，指指吧台，傻七无奈，又顺两支火酒过来。

他不确定自己释放了多少，那大概是一支全新笔的程度。

傻七在厕所里站了一会，而后掏了手机。

他拿着那只八爪鱼给他的机，盯着上面唯一的一个号码。

后来的事傻七不太记得了，那藏獒撞得太凶狠了，以至于到他的肺，踩烂他的胃。

而那人只是撇撇嘴，没回答。他洗净手，甚至没再多看傻七一，便径直地往厕所门走去。

“看着你来罢了，”屁叔说，把酒给傻七推过去，“你洗手没有？你没洗手别摸我。”

傻七看向天际，天边已微微发光。现在是凌晨四多，就这么混混沌沌，也算熬过了一夜。

傻七说你他妈还看着我去？刚才那人你认识？什么来？

他的鼻里都是烟味酒味和厕所的臭味，还有一种奇妙的味在对方上，那是一种好闻的却又不似香味的东西。

其实他特别怕早睡，一旦他清醒万分地躺在床上，闭上帘便能现母亲的模样。

这时母亲就会站在门喊，喊不了两声，定有心的邻居放手中的箩筐，疾

回到屁叔旁边，屁叔居然已经醒了。此刻正专心致志地着桌面的，把纸巾搓一搓，再丢成一团一团。

材，你这――”

雨以肉可见的速度变小，他得趁天亮回去。`还有一舒服的余韵，他可以借着余韵睡个好觉。

他无数次幻想母亲最后的样貌，是已经脱了发，皱了，挣扎着咽最后一气，还是在睡梦里一觉不醒，从此走另一个领域。

过雨的狼国更冷了，了酒吧门，傻七还打了个哆嗦。雨一停，冷风更放肆地起来。把肤表面的油冻掉，再冻皲裂的痕迹。

屁叔枯槁的手指拍拍傻七的脸，手指还带着和桌面油腻的臭味，笑一脸油――“我看你面红晕，中有光，刚才是不是有一瞬化蝶之快？”

傻七不求这人留什么联系方式，但至少留个名字。

那人依然没有回答，但傻七看得到，他手在把手上停了一瞬，而后若无其事地消失在厕所门后。

傻七摇不喝。

那男人已经走了，傻七连他酒吧门的背影也没见着。也不知他俩在卫生间胡搞多久，来时雨声已经小了不少。

等到他再反应过来时，他俩已经在洗手池再一次洗手，洗脸，纸，对视。

傻七也不知哪筋搭错线，忽然喊了一句――“你……你喜吃章鱼小不？”

（10）

片刻之后，他把手机揣回了兜里。再给自己洗了把脸，一同离开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