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啸嘴角了两，对这么好的认错态度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低低嗯了一嗓，接过茅杉递过来的一个作业本，手指着，双手负在背后，走到了讲台上。

又不羁又欠揍的调调。封啸火气又上来了，一转一掌拍在茅杉后脑勺上，“你故意的是吧，从没见你第一个到校。”

轨，一方黯然离开而告终。封啸在方面实在是运气不太好。

茅杉搓了搓被拍的后脑勺，“封老师，我把检讨写好了。对不起。请你收。”说完还认认真真朝封啸鞠了个躬。

“学习还是得靠认真勤奋，小聪明不了大事。”封啸说。

封啸一愣，瞬间不知该作何表。又听到老张接着说，“这孩我听赵楠说，是有小聪明，就是从前老是不交作业，你说再聪明，这不题哪能好。哎！这学期倒是没缺过，看来是突然开了窍了。”

“是好，真好。”老张笑地合不拢嘴，“邵凡那小孩，昨天一张卷突然间对了百分之八/九十，我以为他抄的呢，把他骂了一顿。结果你猜他说啥，他说茅杉给了他一份秘籍。我当他胡说八，他把茅杉那孩的笔记拿给我看。我一看，这孩太天才了。我要把他这方法在学生里面推广，绝对大幅提英语成绩。”

封啸好不容易才安稳地睡了十来天，当晚就又失眠了。茅杉的样和吴乐的样交替现，虽然两个都帅，可茅杉显然不那么温文尔雅，一副青期不知天地厚的少年人模样。

正在要气爆炸的时候，教英语的老张来了，捧着一叠卷，笑呵呵地说，“小封，你们班那个复读生，真是好。”

大约是得了恋恐惧症，茅杉说，“我想追你”的时候，封啸第一反应是惊诧，而开着车兜完风回家后，回味起那话，越发觉得茅杉那态度很不认真，像是挑衅老师的坏学生，于是，生气代替了对前一段恋的祭奠。

那检查一开始确实态度端正的，使用了各种检查通用句式，一看就不是回写检讨。结果到了最后来了个转折，“老师，虽然方式有些过火，可我认为我的是认真的。还有，我不该骗你，那作文我没有交错，那一篇就是我想对你说的。”

“好？”封啸坐在老张对面，看着老张笑成了一朵菊花。

班里陆陆续续来了些人，封啸把那个本卷在手上看完了早读，拿回办公室一看就差要吐血。

“小封，你这话一半对一半不对。我这么多年看的学生多了。有些学生就是天才

如果不是目睹了茅杉和他爹一言不合就要当场打起来的架势，封啸就要忍不住叫家长了。

封啸看着那句话发了会呆，听到了一句此时此刻不太想听到的声音，“封老师，这么早？”

封啸虽然是班主任，但任课老师都比他年纪大，平时对各科老师都很客气，一看老张课来就起端了杯给他，然后才反应过来，复读生，说的是茅杉？

第二天封啸一早到了学校，在所有学生还没来之前，把那件衣服挂在了茅杉的椅背上。衣服放上去的一瞬，封啸瞥到了茅杉桌上的一张纸，是那张“为什么要”的作文。封啸红笔批的“18岁的人，谈什么”后面，茅杉写了一行字，“可有人活了一辈，也没学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