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杉力气很大，他上午已经受过一次了。用力甩掉吧，在这校门恐怕要引发围观。而且……也实在太娘太戏剧化了。封啸想了想那场景，就觉得自己要气烟来。

都暂停了。

一个很狂的小青年，又是

幼稚的混小啊。

封啸匆忙切掉了音乐，汽车音源自动调到了广播频。茅杉把书包扔在了车后座，很自来熟地就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我虽然没谈过恋。但被很多人暗恋过呀。”茅杉笑，“我知别人喜我是什么样。要是没有一丁把握，我不敢这样对你。”

“我在想你刚才的那句话。”茅杉说，“你是在克制你的冲动吗？”

“真的？”茅杉仍然不放手，怀疑地看着他。

封啸看了他一。把那心慌一不剩地传染给了他。

封啸实习编辑还看过不少当时行的霸总裁类书稿，颇为不齿，没想到此种节能被一学生施加在自己上。

“你给我放手。”封啸低声说，“你偶像剧看多了吧……知不知这种事要两厢愿？”

“学会克制你自己的冲动，那是成熟的开始。”封啸边开车边说，声音很平稳，像一杯温开，“你这么幼稚，还没好跨深层的准备。”

茅杉却用了更大的力气握住那只平日里拿着粉笔写板书的手，“我只看球。老师你平时还看偶像剧吗？你喜什么剧，我回去看。”

两边稀稀拉拉开始有老师们走过来，茅杉见封啸脸上明显闪过尴尬，于是握住的那只手上摇了摇，大声说，“老师你辛苦了。这次我成绩步都是因为老师的悉心指导。”说完就放了手，然后鞠了个躬。

茅杉一副要握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封啸见就要被陆续班的同事看到，终于被迫妥协，“行行行，你去收拾东西，我带你一起吃饭。”

茅杉听这么一句不长的话时，表从沮丧变为惊喜，迅速接说，“什什什么……，深层，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吗？”

然而却也没有暴怒，封啸坐在车里听着CD的时候，跟着音乐微微晃着，一首歌到尾声，才意识到前阵听到就有心的歌今天听起来竟然变了味。他骤然有些心慌，打开窗透了气，偏巧这时从后视镜里透了那个让他心慌的影。

“你放手就是真的。再不放手以后都没真的。”封啸带着个锐利的目光说。

“对。我玩不动短暂的恋，尤其是你们这种三学生重压之的宣。”封啸淡淡地说，“所以，你好好想清楚。另外，我回来J市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哎！”茅杉应了声就跑不见了。

“封老师……对不起”比起刚刚在校门的放肆，茅杉这会儿倒是乖巧了不少，“我刚刚是一时激动，我想好要给你过生日，放学的时候跑到你办公室没看到你，一着急我就……”

封啸无言以对，叹了郁闷的气，低声说，“你知我车停哪儿吧。车里等你。”

“你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封啸待他扣上安全带，开始打方向盘车库。

封啸没答话。

封啸：“……”

茅杉静静地听完，突然“啊”了一长声。封啸给他怪异的声调激起一寒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