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声轻笑,“以前,我们尚能对坐十年之久,现在我却连半个时辰也jian持不xia来,你一直在佛xia修行,而我却沾染了太多太多俗世气息,比不得你了。”
敕若皱眉,“我却不记得。”
“但你ru凡,却比我更快通晓七qing六yu,且不说是对还是错,单是那花zi夭便是害你不浅。”
“我不知dao。”
“青葵都已告诉我了,你带着一个叫你爹爹的孩zi,和花zi夭一同rugong,”纱幔后的声音有些疲惫,“你可知,你为何要rugong?”
敕若想说,花zi夭要我跟着他。但是他犹豫了一xia,没有开kou。
得不到回答,纱幔后的人似乎也不生气,“现xia朝中不稳,我请花zi夭来助其弟弟一臂之力,他要的是皇位,但那不是他的东西,我也不会给。”
“于是,我需要你来zuo我的人质。”
“花zi夭跟我想象的一样,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佛心有何企图,但他都很重视你。”
敕若不为所动,“我只为玉簪一事。”
纱幔后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声,有些撕心裂肺,待好不容易平息xia来,那人开kou,以好似诱哄的声音,“你jin来罢,玉簪就在这里。”
敕若面上无畏,穿过层层纱幔。
他看到了。
那是自己的脸,年轻而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 被开学搞得无qing绪,开学快乐!
☆、第四十四章
“你很早以前就把我忘了,”国师似乎有些伤心,朝他眨了眨yan,“直到现在,也没有想起来。”
敕若的确不认识,看着自己的脸却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只是,他并不吃惊,似乎在冥冥中他知dao会有这么一个人和自己有着相似的脸,他在等。
然后,等到了。
“我怀疑是不是西天诸佛动了手脚,”国师轻声dao,“毕竟我们是一ti同生。”
敕若不语。
“甚至分不chu我们谁大谁小,于是你推荐我当了哥哥。”
“当了哥哥,也并不好玩,为弟弟cao2心太多事了。”
国师看了敕若一yan,摇摇tou,轻笑,“我说了这么多,你却还是没有想起我,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在给你编故事了。”
敕若抬yan,恍惚从国师yan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悲伤和愤怒,他安weidao:“不是,不是在编故事。”
“哦?”
敕若沉默了一会儿,说dao:“有时打坐诵经时,我会一xia陷ru空白,回过神,觉得西天好陌生,并非归宿。”
国师抬手,纤长而苍白的手指dian在敕若眉间,声音低而温柔,“你要记得,我们是同生共ti,是天和地许我们在一起的,即便是西天诸佛也不能逆天而为,你会想起来的。”
他抚了抚敕若眉间那dian朱砂,“你会想起来,这dian朱砂是我亲手将它种上去的。”
“你会想起来,我名引鹤。”
“你会想起来,那一场大战。”
“你会想起来,谁在归墟之底。”
敕若看向他,yan中迷茫。
国师引鹤笑了笑,收回手,不再bi1迫他,拿chu白玉簪,“这一枚是我的。”
敕若一愣,被转移了注意力。
引鹤枕着腮,显得有些俏pi,“说是我的,也不算我的。”
“只能说,我记得这枚簪zi还有一个,应该在一个女人手里。”
敕若diantou,这是景妃给他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