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程堔在一起逛街吃饭的场景被人拍到，然后被洗成照片放到学校公告栏上。

陶晨有些沉默：“你总是这样，只要你以后不会后悔就行。”

换好衣服，一切准备就绪，赵尚便喊司机开车去学校。

因此当发小问他是不是真心喜程堔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回：“你也知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之前玩过的人无数，他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那你对他那么关心，还对他的妹妹多有照顾？你要是真喜他，这样的话可不能被他听去。”

只是他的笑容很快就隐去了，脑海中随之而来的是前世的种种画面。

程堔最后一步步地离开公告栏，离开学校，远去的背影如白扬。

“我知你这次是动了真心，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你心里在想什么。”

当时的他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后悔，当时的他本不知自己的人与他只有一门之隔，轻狂的话语早已落人的耳中，在他本就破碎的心上又狠狠划上一刀。

只是好景不长，他和程堔谈恋的事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学校。

赵尚笑了，声音磁悦耳：“那你便错了，你每次都说我是真心，我的真心岂是那么廉价。”

赵尚心中有些不快，他最不喜别人揣测他的心思，陶晨越说他喜程堔，他就越不愿意承认：“见不得世间有这么可怜的人罢了。”

多的是期待。

在车上的赵尚，心思早就飞到了学院数学系专业的办公室中，他清楚地记得人前世的课表，而现在的人一定是在认真备课。

那时候他年少轻狂，知自己喜程堔却不想承认，毕竟他之前可是一个风浪，如果被一个人束在手里，传去，岂不成了笑话？

程堔当时什么都不知，他以为那是和往常一样的工作日，所以当他看见别人对他指指，甚至直接骂他的时候，整个人就僵住了。

他和程堔在一起之后，日渐甜蜜，程堔非常他，他最喜逗程堔了，就喜看程堔板着一张脸，耳却偷偷红起来的模样。

公告栏上放的不止是照片还有程堔从小的家庭背景，上面还说程堔是因为钱才和赵尚在一起的，程堔是被赵尚包养的，程堔是走了后门才到这个学校来教书的。

程堔到他家的时候，他和发小陶晨在书房说话，程堔有他家的钥匙，自然就开门来了，程堔知赵尚平时都呆在书房，于是便直接去书房找他。

赵尚知，那天对程堔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用心对待的学生和同事全都对他投以异样的目光，他曾经的真心换来的只是轻蔑。

赵尚知他是去哪里了的，程堔是来他家找他的，只是当时的他不知。

他想起人那认真的样，脸上不禁挂满笑意。

赵尚在程堔死后看过当时的录像，程堔站在公告栏前的时间越长，他的腰杆就得越直，最后他回过来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些人对上他有如实质般的目光后，都不敢对视，最终都低了。

赵尚当时正在和发话，他不知程堔就站在门外，而他和发小聊的正好是关于程堔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