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悄悄松了气，遗憾这里不是恩典广场――在那里，这番演讲的效果一定更好。

“最严重的病人是贡多照顾的，他持不让我去碰他们，要我不停地沐浴，用草叶灰涂抹再冲去――这是我们发现的最有效的办法。很多病人都是吃了肮脏的，或者是与别的病人有直接接，我猜这是原因。我们会把自己包裹严实再接病人。”肯尼斯重复着公主的话。

他安静地听肯尼斯转达了西莉亚所有的话，公主已经决定与那些病人共存亡，在瘟疫结束之前不会回来。

“我一直想和你说这件事，凯文，但是我担心如果我说了，你就不会让我去那里了。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把所有的染者一把火烧掉，我要救他们。哥哥，如果你烧死他们，就把我一起烧死在那里吧――如果你觉得这样没法和爸爸妈妈交代，就和我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你们所有人。”

“我们还是没有特效药，这里所有的法师都没有幸免于难，东区的牧师也已经染病去世了，神术和法对这种病症的效果都不明显。武者有几个并没有染病，但我想我没法让病人在两天成为武者。”

“我还是需要人手，但是他们很可能会变成病人，因此人手总是不够。如果有人愿意，就让他过来。芙罗尼帮了我很多，她比我擅长调度，谢谢你。”

平民和贵族们同时神一振，呐喊声暂时驱散了不安。

想到教廷，他的眉又皱了起来：这种疾病连神术也无法治好。准确地说，神术需要不间断地多次施展，病人才有可能获救。然而在这个过程中，牧师不仅仅需要不断施展神术，还需要树立保护罩保护自己以免被传染――这样计算来，就算把教廷里所有的牧师都叫来，也救不了帝都十分之一的人，况且教廷还并不乐意大规模援助。

他转过，大声说：“把草叶烧成灰涂在上再用洗掉！每天回家都要这么，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要接血和脏的！如果一定要碰病人，用布把自己包裹起来！碰之后把布烧掉！”

结果肯尼斯只说了两句，凯文的怒气就散了，接来的绪一半是庆幸，一半是焦虑。

借给他的父亲片刻，心里想着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他一定要加倍从吉尔那里讨回来。

“我需要帮助，哥哥。这对我来说可能太迟了，但是对瘟疫来说还不算晚。我与所有人同退，请你拯救我们。”

昨天晚上，肯尼斯灰土脸地跑回来，在凯文打算和人甜甜蜜蜜地度过一个夜晚的时候敲了半个小时门，气得凯文拿着剑来要死他，好不容易才被吉尔拦，让凯文听听他想说什么。

“把你们刚才听到的一切告诉每一个人！别让大意、恐惧和无知有孔而！相信王室和剑圣的力量吧，瘟疫无法遮蔽神的光辉！鬼无法在我们的心中找到隙！”

“我还没有染上瘟疫，但是贡多上已经现块了，他不让我碰他，说他一直与最严重的病人接，如果我碰了他就相当于碰了最严重的病人。他很厉害，染着瘟疫也跟没事人一样，还在照顾别的病人，但是我很怕他哪天会突然倒，然后就变得冰冷了――真的，很多病人就是这样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