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看着她，面容也柔和了来，担忧地问：“她一直昏迷么？”

不是因为遭受变故突然老了，是因为发呆

“两个小时之前……她太弱了，这几天又太过劳累。”肯尼斯怔怔地说。

吉尔扬起眉，忽然抬起手使劲了肯尼斯一耳光。近卫队长被打得倒在地上，嘴角血。他像是忽然醒了，不敢置信地了自己的嘴角，然后抬惊讶地看着王。

“是你把她送来这里，却不愿意送她走了么？”

“我……”

“他们明天就会来为你工作。”安瑞拉冲他了，“别让我失望。”

凯文像是还没打够，蹲揪住了自己近卫队长的领，恶狠狠地说：“肯尼斯，你是个男人，你是个骑士！你的荣誉就在这里！你的勇气呢？你的担当呢？！”

肯尼斯一愣：“他……不生气么？”

散心的时候，吉尔发现自己很喜发呆。

“她怎么样了？”凯文站在门，开问。

肯尼斯偏过脑袋，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优雅：“殿，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我可以歉。”

肯尼斯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张了张嘴，颓然：“我不到，殿，我不到。”

“她救了西莉亚，王室会记得她为我们所的一切。是你把她送到这里来的，你来负责主持她的葬礼。”

“肯尼斯，你敢不请示就事，却不敢把最坏的消息报告给我；你敢和我的人说那种话，却不敢亲自承认我们所有人在这场灾难中无能为力么？！”

“从那之后就一直昏迷了。”安瑞拉回答，“但她的生命还没有枯竭。我们能够保护她一段时间，但我们没法挽救她。”

凯文注视着西莉亚，在虚空中手缓缓移动，像是在抚摸她的脸庞：“我知。”

！主教大人！”

凯文像是摸到了什么脏东西，猛地松开手，失望地冷笑：“不用了。他会知，他本没有必要为了你的话伤心。”

凯文没兴趣跟他说话，拉开门走了去，留一句话：“把近卫队队长的职位交给你的副手，我不想为这事心，明白么？”

肯尼斯坐在床边，只有一个背影，如被降临的天幕压垮的山丘。

“肯尼斯在哪里？”凯文劈盖脸地问。

“……如果不把她送到这里，她还在殿里当一只金丝雀。她在这里很好，只是……运气不太好。”

“杰伊・布兰达会有办法的。”凯文不知是在安对方，还是在安自己，“记住我们的约定。”

他关上门，没兴趣听后续。如果有人了让他不痛快的事，凯文自然会让他付代价。

凯文于是转向前，拒绝了打算为他引路的人：“不用你。我要单独和他聊聊。”

“殿，肯尼斯大人在安放芙罗尼小的那间房间里。”

“解决了？”

“解决了。”凯文走到了西莉亚的床边，看着自己的妹妹。她上长了一串黑疱疹，半张脸都被覆盖了，闭着睛昏迷，安静得像是失声的天鹅。神术师用光芒的罩罩住了她，把她隔绝开来。

后面的房间里采光并不好，可此时却是个例外。夕阳的光芒恰好从窗里钻来，在房间里快地飘着，如同一首牧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