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然竭力想证明自己讨厌秋博宇，却还是不知不觉放松了态度。

什么时候动心，什么时候开始极力去否认这样的觉呢？

只是心理意识地行抗拒，想要继续维持自欺欺人的假象。

黑雾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攻势越发猛烈，周祺然差失守，分不心力去思考这件事。

但是……

并不讨厌。

在他陷心期，灵气无法动用，那傻球却还不离不弃地跟在他旁的时候，就有什么东西开始产生变化了。

他在人与自己之间划了一安全距离，其他人都比较识相，不会越线，只有那傻球，就像是不会察言观那般，频繁踩线，让周祺然长时间于一种焦躁的状态。

周祺然疯狂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解释他的行动，来解释他的慌张。

如果秋博宇不主动迫他，他恐怕会拒绝认清自己的，同时死不承认――过往的阴影让他害怕承认的存在。

势与弱势的况颠倒之后，秋博宇打破了他自欺欺人的消极猜测――即便是他于弱势的时候，他的态度也没有半分改变，甚至还更加贴细心。

周祺然福至心灵，就像是练习过很多遍那般，神一凝，以他能拿的最大的力量去行动。

为什么……

也许……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喜那傻球也说不定。

――可笑啊！

不多时，在一片黑暗之中，周祺然边竟是逐渐飘了丝丝缕缕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到这种程度呢……

似乎是见周祺然况的确窘迫，那女声沉寂了很久，再度响起。“有外来之人是正常的，用你所有的力量，去认定那恶心的玩意没办法夺去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

难还是那黑雾的手段？

当到达了峰值之后，要迎接的就是大坡了。

黑雾没有一刻停过攻势，想要一举侵占周祺然的大脑灵台，可是周祺然也没有一刻放松过防护，没能让黑雾得逞，却也没有余力将他赶去。

这般痛苦的况，周祺然控制不住自己去想秋博宇。

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祺然意识害怕去承认这是一段――仿佛这样就盖章了它注定消亡。

明明他已经陷了那般的弱势，为什么这傻球还保持着原本的态度？为什么他明明都赶他离开了，他还是死死跟在无利可图的自己旁？为什么明明他有更好的大抱，却还在自己这儿纠缠？

如果是一开始就注定坏掉的玩，那他宁愿一开始就不曾拥有过。如果终将走向消亡，那他宁愿从一开始就没有――没存在过的事，自然也谈不上消失这回事。

规则？自己是规则？什么意思？

不行，不能再这样去了。

陌生又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令人只觉得浑不舒服。周祺然定了定神，分了些微的力去注意这陌生的声音。

“嘿嘿……你为规则，为什么还会这么简单被钳制住？”

先前的相细节全数浮上心，他嘴上嫌弃对方肉麻，也不给对方再一步的机会，可是……

啊――

“我看到了什么？”

等等……规则？认定？

不知何时，在这样耗费神的拉锯之中，似乎现了其他人的声音。

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