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咄咄人的视线，又沿着她脸轮廓扫了一圈，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能成件。我只是建备一个框架。是陈君要力求完。我们的意见产生了分歧。”

他的半边脸伏在白皙的手臂上，看着她时神灼灼。这个时刻的他，还是刚才那个有脆弱的小男孩模样，但眉目更为自信灵动，整张脸庞秀俊俏得近乎完。真是一个少年。安静忽然轻笑了一声，笑声湛然，飘老远。

他眉浅淡，但眉长，清秀的眉鬓发之中。

厉安安笑了一声，侧过脸来，注视着她。

“我懂了。你从一开始就是想推销你的理念。因为你知服装公司，会买这个创意，然后用自己的计算机团行开发和维护。”安静投来赞许的目光。他事确实有条理，每一样都计算过，看问题也看得长远。

“安静，我们到芭舞室会儿。”陈莉还是那么充满活力的样，看得安静一脸羡慕。安静摆了摆手：“别，四节数理化，把我整惨了。今天什么都不想。”

午的课全是数理化。安静叫苦连天，觉得排课的人实在不科学！等到放学，已经累得动也不想动。

厉安安双臂伏到了围栏上，巴枕着手臂，那对好看的睛看着远大海神，目光中有些惆怅。

“其实你应该料到的，毕竟我们只是中生，计算机知识再扎实再好，始终与大学专业人才有差距。”安静又说。

这时的他看起来，没有了成熟的伪装，像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了。

太阳光，烈得有霸。

“自大狂。”

厉安安知她笑什么，耸了耸肩，转回教室。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丧气’和‘失败’这两个词。”厉安安转过脸来，似笑非笑看着她。

“有本事，才有自大的资本。”厉安安笑得更为愉悦。

安静：“……”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的眸底有海漫过，湿，黑，天突然就变暗了去，他深邃的睛也跟着黯了去，那琥珀的光转瞬化为了漆黑，像被海浸泡过的黑曜石。“为什么这样看我？”她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走廊墙上，装有一盏连着一盏的五彩贝壳型复古的灯。站在这里能看见的海面只比巴掌大一，但能闻到海的湿味。

“别丧气啊。其实陈君家境殷实，哥哥就是大学计算机系教授，陈君能找来支援。资金上的事，由陈君面解决就可以了。件还是能来的，只要他对他哥哥说句话。”安静一样样分析给他听，尽量平缓和自然，也妥协地照顾了他的自尊心。

“很难解决？”安静走到他边，与他肩并肩远眺大海一角。

陈莉人很苗条，英国教练是幽默，于是大家哈哈大笑，叫她鹅。陈莉大大咧咧的，也无所谓。还是英国教练说，她再练去也不会有前途的，如果当培养气质和保

俩人一起楼，“鹅，你还打算继续练芭啊？”安静一脸揶揄，笑得贼坏。原来陈莉从小就一直练芭，但在初中时，蹿得太快，几乎没有哪个团肯要她。后来了一中，就在一中练，但最近被教练劝退。教练是个喜开玩笑的英国姑娘，说：“我们要的是天鹅，不是一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