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正正自己赚钱买的，就想喝这种踏实的味。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没必要转弯抹角。”

“你不想鬼，没人能送你去地狱。”倪澈盯着他手臂上那一圈细碎的纹。

她垂睫，不去看Leon因为动怒而微微颤动的颌。

朱晖一把拉住她，“喂，门的帅哥是谁？你都有男朋友了不许多吃多占哈，赶紧引荐一，砸锅卖铁不买鞋地包养个小白脸我也得到！”

倪澈拢了拢发，将破损的罐丢垃圾桶，甩了甩湿粘的手，“我们两个，还得了对方的事吗？我也一样真是一天也看不得你再跟倪焰那个混在一起了，你会听我的吗？”

倪澈咬了咬牙，猛提一气，“买就买！钱你先帮我付了。”

“放开我，你到

Leon单手在袋里站姿舒展，眯起望着窗外的夕阳，“来接你班，怎么你见到我很紧张吗？”他喝了铁罐咖啡，眉毫不掩饰地蹙在一起，“你这日可真糙得可以！”

了，放着稳赢的一局不选，偏偏去挑战自我，活该你买不起新鞋。”

“你怎么会来这儿？”倪澈拉着Leon退到走廊转角的窗，那里摆着一台自动贩售机和一盆扑扑簌簌的背竹，两人的影刚好被绿植挡住，倪澈掏手机扫码买了两瓶灌装咖啡，给Leon一瓶，自己的那瓶在手里没打开。

“谁说的？就算你是个小天使，鬼也能把你拖到地狱里去。”Leon温柔地拦住倪澈的肩膀，带着她沿走廊一路走去，他姣好的容颜引得许多医护投来好奇的目光，“不信就试试！”

噗地一声，倪澈被勒紧的手指骤空，咖啡从爆开的拉环隙中溅而，将她白大褂的衣襟袖溅得斑驳不堪。

他一双漂亮的睛望向倪澈睫边泛起的一圈晶莹，“别跟我来掉泪这一套，留着用在景澄上好了，你该没忘记小时候惹哭你次数最多的就是我吧？”

***

倪澈抬直面他挑衅的目光，“我是没办法选择自己怎么长大，但我有权选择长大后如何生活。”

Leon削薄的唇角微抿，透一丝戏谑而鄙夷的笑，“这么理直气壮？你以为你这么多年是怎么长大的？晒太阳还是喝风？”

倪澈抬手掌心对着Leon了个停止的动作，“别吵了，反正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他们在天上……应该也不会想你继续走以前的路……”她的声音放得极轻，连面对面的Leon也要集中神才能听清，“……你已经不是你了，已经不是了……”

“所以你想撞死倪焰，这样我就不得不听你的了是吗？你到底有多不知死活！”

倪澈回望过去，见Leon的影在门一闪，赶忙站起。

Leon抬手拉住后退两步的倪澈，“梦吧你，他们不在天上，他们都被你送地狱了。再没有人看着我们，所以你才好意思理所当然就忘掉一切！”

“好啊，忘恩负义的小畜生，你还可以选择现在就把我交去！”Leon抬手握住了倪澈着咖啡罐的手，五指用力收紧，几乎要将倪澈的手指一并铁罐里，“我真是一天也看不得你再跟那个警察在一起了！”

护士葛洁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叫了一声，“倪医生，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