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乱的战斗，怀里的倪澈才渐渐安稳来。

当天夜里，最令景澄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倪澈先是将晚饭吐了个净，说自己很困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靠在床边搂着她能够明显地觉到她在怀里簌簌颤抖。

这个问题也是景澄最担心的，因为戒断中心还极少碰到这种短时间大频次剂量的案例，因此一切都还有待观察。他沉默半晌抬起，“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她可能随时都会醒，我先回去了。”

崇安显然一路都在压怒火，给他倒他烟，请他坐他恨不得蹦到桌上，全然鼻不是鼻脸不是脸，“要不是看在她现在只相信你的份上，我特么……我特么真后悔当年没早把你套麻袋扔海里喂鲨鱼！”

景澄铃叫来了医生，医生观察了一症状之后上同意回去开医嘱给病人用药。

因为景孝珍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一门便有专人引导他们使用专梯直达层的特需病房。

午的时候，景良辰说要过来探病，倪澈反应有些激烈，反复调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景澄连忙安抚她说不许任何人过来，她又确认了几次不会有人来才在镇静剂的作用睡着了。

医生叹了气，“看来况的确不容乐观，某些质是极易成瘾的，虽然发作期间可以使用药压制，不过这些药也是有副作用的，比如神萎靡、抑郁、失眠多梦、肌肉关节疼痛以及远端神经兴奋度增等等。我们先持一个疗程看看，如果况良好，可以减少用药，病人的意志力也非常关键。”

因此崇安和韩如丹来看她的时候，也只是趁她睡着匆匆来看了几，随后便被景澄带到会客区。

“医生说因为时间还短，所以成瘾应该不算严重，还要观察。不过，因为纯度、用量大，所以对神经系统伤害比较严重，检时发现肝肾功能也受了些影响，这些都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歉有个屁用！她现在到底怎么样？”

崇安不声，对着禁止烟的指示牌一一着闷烟。韩如丹湿着睛问，“那……究竟能够彻底恢复吗？哪怕时间长一些也没关系，只要能彻底恢复就行。”

紧接着又是一波波繁复的检查，来来往往十分磨人。

“对不起。”

***

她人那么瘦弱，却挣扎得景澄几乎要不住她，“我不会绑你的，别怕，药来了，上就不难受了……”他紧紧将倪澈抱在怀里，“医生，快一，你们能快一吗？”

“想吃什么？”

“虾饺吧。”其实她一直觉得反酸腹胀，本不想碰任何东西，但只要景澄问她，她都会勉吃一些。

已经过了三四天，NO.5带给她的影响明显在减小，而且她也谈不上

他现在特别理解倪澈不想见人的心，因为一桩桩一件件去交代各种问题实在太难堪也太残忍了，谁又知未来会发生什么。

然而就在护士准备药的间隙，倪澈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她的手指深深掐在景澄的胳膊上，“……你让他们把我绑起来，快一……你去，太难看了，你不要看着我……快把我绑起来……”

医院正门的缓坡，司机拉开车门，景澄率先去，还没等倪澈的脚步落地就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径直走近医院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