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云兮面上满是古怪的笑意，他一字一顿：“那是给你这个负心人的惩罚。”

镜中幕幕演绎，首先是花树底，桃花落了一层又一层，银发狐妖垂眸，狐耳上似要浸绯意，他声音有些紧张：“那……云兮，我心悦你？”

花香自他逐渐减少，叶闻歌寻着话题分散云兮注意力：“况且，树皇传承之时，你为何以此香诱我失利，那也是你们界的谋划？”

叶闻歌凝眉看着镜中光景，立即：“推算术数？”

他历经两世失败，终于佯装成叶闻歌最的模样，却还是被抛弃……

唤他妖君……

叶闻歌如今方能全然确定云兮来历，他无丝毫歉疚：“云兮，我的确曾心悦过你，可我的心悦，并不能抵消你对萧师妹所为。”

云兮将泪收回去，声音凄厉：“殿，你必须看！”

叶闻歌蹙眉：“我同你何时有过亲密关系。”

他何曾见过叶闻歌对人如此挂念，他心中妒意汹汹：“萧柔芸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哪里值得你多方挂念，以我同你关系之亲密，你难要为了一个萧柔芸来指责我？”

会他的疯言疯语。

他挥手，屋中现镜，里面一幕幕的，赫然是姻缘卦像中第三世，那个叶闻歌剖心断的第三世。

云兮圈泛红，再不隐藏：“妖君殿，昔年你声声说心悦我，难现在你便忘得一二净了吗？”

雪衣女假意冷地离去，却在一日听妖狐奏曲时，风轻云淡：“闻歌，我也心悦你……”

云兮目光诡异：“殿，毕竟我们可曾真有过侣之缘啊。”

云兮咬牙，中阴狠如毒蛇：“你如今自难保，还要去想一个死人？”

云兮咬牙：“是，我不过数年寻你品茶论一回，可那是因为其余时候你皆醉心修习，阵法，乐曲，修为……你整日只知这些，我若年年寻你，你可会应我？”

云兮不断散玉素女诀的灵力，空气中花香渐，他自以为枕无忧，只待叶闻歌灵力耗尽时，他便能将其带走。

云兮中似有泪光：“嗯，殿，你好生看着，彼时我答应了你的表白，你又是如何对我的？”

云兮看着这只不懂的妖狐，笑得心酸又张狂：“殿，我若不拒绝你，你如何会挂念我？”

叶闻歌皱眉，冷：“你何曾时常找我品茶？至于阵法琴曲，妖中并不缺那些，我只以为你是顺手给我，我也回报了你相应功法典籍。”

他想起萧柔芸记忆中那抹极淡的花香，以及种种古怪：“陷害萧师妹的人是你？”

叶闻歌中冷未减：“我的确不会应你，消遣之事，本不能太过。”

“况且……”叶闻歌有些不解：“你分明倾慕风胤，拒绝了我，如何能算得上亲密。”

他看着叶闻歌的脸：“你说我拒绝你，可时常找你品茗论的人是谁，你喜阵法琴曲，又是谁普天的搜罗阵谱乐章给你？我除了拒绝你之外，对你事事微，我究竟是倾慕你还是倾慕风胤，你现在还不知晓吗？”

叶闻歌并不去看：“推算之法充满变数，如何算得了真，不过是一场虚幻，何必自扰？”

他虽询问，却已经认定是云兮，中盛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