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靠在他的，几乎要承受不住自己的心。

她端着一个陶瓷圆盘，盘中放了一个金壶和两个瘿杯。少妇上着宝凤银簪，双眉未描如柳，段婀娜娉婷，颇有几分富家少气质。虽然她长得确实不错，但仍不及莺歌一成，论气质更是与燕舞相差甚远。

我想起，但是又被他箍在怀中。又气又羞的我只得皱着眉，尽量拉开和他的距离。玉突然笑了，柔声喊：「采儿，我的采儿。」我抬翻着看他，他二话不说靠过来就在我唇上啄了一。

我瞅着玉，咂咂嘴，思忖着她们是怎么嫁给他的？玉转过来，撑着巴看着我：「因为她们蠢。」我愣了半天，脸上突然开始发烧：「你怎么知我在想什么？」玉邪气一笑，伸手想摸我的脸，却又临时收了回去。

后来我还是拖着玉去了杨源才家里。一是想知杨源才叫玉去那里究竟是什么，另一个就是想见识杨源才的媳妇长什么样。在客栈听好几个人说杨源才的妻是个人胚，我倒想瞧瞧她是怎么个法。我偷偷瞄了一玉，心想那杨夫人可有他生得标致？玉斜着看我，轻轻敲了一我的脑袋：「在乱想什么？」我吐了吐傻笑。

我一时之间可以说是百交集，一脚朝他踹去，结果失败。还没等我开，玉就自顾自地说：「好了，起来了，我们去吃东西……对了，今天晚上记得要叫来，我喜听你叫。」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服，我气得差晕过去。

我们坐在客厅里，杨源才厨房给我们备饭去。屋不大，画案上置着数个碧筒杯，里面飘发酵的醪酒味。门上贴了一副有些破旧的挽联，曰：灵前香烛祭双亲，枢畔哭声动世。横批：哭奠尊。上面隐约可以看得到许多圆形印。

杨夫人清清嗓，扭着腰肢走过来谄笑：「我瞧呀，您可就是他中那位一语破真谛的大恩师了。」我是丈二金刚摸不着绪，玉只是象征地。我禁不住问：「敢问夫人是何事？」

杨夫人轻笑：「您就是那位与大恩人一同前行的俊俏少年郎了。」我一时不大习惯她这种说话方式，正想着怎么回答，她继续接：「我家死鬼听公一番话，回来以后恍然大悟，明白自己这一年

此时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从房中传了来：「哎呀呀，我就说这死鬼真不是个东西，这酒杯放这儿都馊了，给客人瞧见多不好。」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粉茶花布袍的少妇走了过来。

他没再提到让我惴惴不安的话，转而告知我刚才的事：「昨天那个不孝的小厮问我要不要去他家作客。」我叹：「你又培养一个坏。那杨源才是个好汉，都给你几句话腐蚀了。」玉不以为然地说：「你如何知那厮又是被我带坏了？那前一个是谁？你吗？」

◇◆◇

「你……」我嚎叫一声，立刻用手捂着嘴，嘴唇微微颤抖：「你难看不来我在生气吗？」他笑得更，理所当然地说：「看到了，所以才想亲你。」――和他沟通果然不能用世间的行为标准来当尺码的。他又补充一句：「你昨晚好，真的和平时一板一的不搭呢。今天晚上我们继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