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过错该归咎于我父亲与否，是他毁掉我的家，我无法原谅。只是千疮百孔、鞭痕累累，且功力尽失。这种时刻谈复仇，未免可笑。

――对不起，玉。

「早知桓玉不正常，我看他两个妻或许都是男人呢！」

「你们能不能别再说了？两个男人，我的天，我的天！」

，杀了两个妻，带了那名叫温采的少年行走江湖，和以前一样荒淫无度，草菅人命。据说这二人百日如胶似漆亲昵缠绵，晚上通宵达旦巫山云雨。」

他没再说去，可是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脑袋像被人搬了石狠狠砸的我狼狈地迎着众人目光，无比羞辱地将低了去。

「就是他？怎么变成这样？哦，看样是桓玉的好事。玩腻了，就被抛弃了！」

――玉，我想你

桓雅文稍一松手，我的便像了骨般直往坠。他连忙变扶住我，边向须眉询问：「这位公为何会伤成这样？」前星目如昼，柔百结，沁肝脾；此人神似玉，却装载着玉从未有过的温柔。但玉目空一切，桓雅文在上……他们毕

「温恒誉不是名满天的大侠吗？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哎，不如不要。」

一双削瘦修长的手朝我伸来，我本能地向后移。须眉紧张：「桓公莫碰，他不净。」那双手却不听劝阻，轻柔固执地扶住我的手臂。我垂着，任乱的长发盖住脸，从发中依稀可见前人的面孔，清秀脱俗、明眸温柔――又是他，桓雅文。

我紧紧抓住地毯，浑发抖。手上伤裂开，鲜血在地毯上湮一片猩红迹，就像一朵盛开的红牡丹。

我是个废。我已经是个废了。

须眉叹气：「各位请稍安勿躁――那位叫温采的少年正是大侠温恒誉的儿，现在就在各位前。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遍鳞伤，连嗓也哑了，不知是被谁的。」我惊愕地看着他，难……难他想……

我不能哭。

不知是谁用力一推，我脱离了两个童的搀扶，扑倒在地上。鲜红的毯，以金线镶边的粉荷花刺绣，在中渐渐开始模糊。

――玉，你知我现在很想见你吗？

众人唏嘘和批判之声此起彼落。

――玉，玉，玉……

须眉谄媚的声音在我后响起：「桓公，您终于到了。」

――玉，玉。如果你看到我现在的样，你会不会觉得难受？

一双雪白的工绒靴现在我的前。同的轻纱摆在我面前忽悠飘絮，贵得如一场华丽雍容的梦。我把手往后移了一，生怕碰脏了前这双的白靴。

我想站起来，可我上一力气也没有。我想替自己辩解几句，可是我一声音都发不来……我想变得更，我想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对不起，爹。对不起，娘。

我不能哭。

看着自己破烂的衣裳、血肉模糊的四肢，不断瑟缩，埋得越来越低。此时此刻，我只希望自己能小到不让任何人看到。

「真是肮脏！该杀！」

「跟个女人一样弱不禁风，果然是娈童。」

第八章君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