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上一座小桥，细雨中，放看去竟像是在梦中一般，模模糊糊，云雾迷蒙。我靠着桥上的木桩，看着几个着斗笠的渔夫正划船驶向远方。一对男女正撑着素雨伞彼此深凝望，似乎在依依惜别。

所以，你先对我好，然后再把我踢掉，让我半死不活、日思夜想的人都是你……是不是？」我没有说话，只是噘嘴了一个很淫的表：「来，亲亲我，漂亮的桓公……」可是说到一半，我就再也说不去。

清人梦魂，千里人长久，君知否？雨潺云俄，格调还依旧。（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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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一个清瘦挑的影引来人们的侧目。他朝我走来，却被我止住：「你先不要过来，我有话想要对你说。」他停脚步，一直凝视着我。我看了看手中沾血的碎片苦笑：「我不知你留我在边是为了什么，我更不知雅文他为什么会喜我。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没有善解人意的品，可是如果我是一个奇丑无比的怪，我相信你是肯定不会愿意再看我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满是碎片划伤的鲜血。我抓着自己前的衣料，心痛得无以复加，想哭，却怎么也哭不来。

我又重新躺回床上。这个伤划得极深，血了近一个时辰才止住。一个老大夫替我看伤，慎重检视后转看了看站在床旁边心急如焚的玉，摇摇叹气：「温公的命留得住，睛不会瞎。只是……这相貌怕是永远回不来了。」我听到玉的手重重落在桌上，老大夫声音明显一僵：「教主，这实在是老夫难以办到的事。温公手又重又决，老夫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狠得心这样伤自己。」

秋季的荷花池，上面只漂浮着几片薄薄的凋散浮萍。细碎小雨轻轻落，在面上飘散成一朵一朵的花型涟漪。浮萍上的雨珠轻轻动，不一会儿便落中。

因为桓雅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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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就像瞬间被撕裂一般，慌忙说：「哭什么？！你还不快走？现在我玩够了，不想见到你了！」我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角，生怕稍微一个不注意，自己也会随着他哭。他拿起自己的包裹慢慢走到我边，低轻轻吻了我一。他脸上挂着泪，声音轻柔得像在呵护深着自己的人：「无论你怎么说，我都喜你。」说完，就也不回地走迷蒙的细雨中。

我握住手中的碎片，毫不留地往脸上划去。

层层纱布几乎将我整个都包了起来，我睁开也只能看得到他们的影。玉似乎在盯着我看，那老大夫又不厌其烦地继续说：「温公这伤从眉心划到右脸脸颊，鼻骨已经彻底毁了，是否会落病都不知。再者，脸上的神经是很多的，有可能……会面。」我轻轻张了张嘴，尽量不扯动肌肉地说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刻惊慌失措地朝我跑来，可终究比不过我举手之间的距离。

鲜红的溅落在桥墩上，荷花池里。那对男女被吓得逃开了。玉跑到我边的时候，我的前已是一片血红。他想要抱我，我却一步一步在往后退。疼痛，无尽的疼痛。可终究比不过心底的伤。无论我怎么，最后终究会遭到天谴。上天不会惩罚我，那么，就让我自己来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