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狭长的黑眸半眯，“大不了以牙还牙。”

叶穆底乌黑，“从昨晚开始我就好了这个打算。”

一杯燃烧着怒火的冷扑面而去，淋的叶穆满狼狈。

陈陌的薄唇抿成冷漠的弧度，“联系当时那几个项目负责人，让他们帮你作证。”

一样的迷惘，一样的颓废,一样的悲哀。

片刻寂静…

陈陌紧蹙着眉，“现在明明就还有希望不是吗？”

陈陌脸臭地不行，“除了这个呢？”

割，让你坐牢你就坐牢？”

叶穆没有吭声，默默从桌上拿了纸巾拭，过了半刻，吐字清晰：“丧心病狂。”

就算晏琛肯妥协，顾淮也不会放过他。

陈陌半眯着，“没有我帮你非坐牢不可。”

叶穆淡漠的很，“我没那么多钱。”

陈陌抬眸瞪他，“那你听过什么？”

叶穆看着他，吐字：“人面兽心。”

叶穆：“什么？”

陈陌皱眉，“你救过我，我没理由不帮。”

陈陌没躲避，也直视着他。

陈陌握着拳，紧绷的唇线透着锋芒，“那就从他那着手，总会有办法的。”

叶穆脸上表淡淡的，语气还是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要想清楚，这次你帮我用的钱有可能我帮你打工一辈都不可能还清。”

“我不需要你帮，陈陌。”他一字一顿，嗓音低沉但却笃定。

已经放弃了，彻底地...

沉默了片刻，他轻动了动唇,嗓音磁低沉，“我带你去个地方

过了半响，叶穆放杯，“理由呢”

陈陌眉蹙得更深，紧抿的薄唇透几分不耐，“不用你还。”

片刻寂静，叶穆开：“你肯帮我？”

“不了，我太累了。”

陈陌直接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陈陌“啪”地一重放杯，冷漠地睥睨着他，紧抿的唇线间带着彻骨的寒气，“现在呢？”

空气突然间宁静。

陈陌低垂着视线，看着前的叶穆,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叶穆长睫垂，漆黑的瞳仁看着地面，有着一望无尽的颓靡。

陈陌白皙修长的手指叩击桌面，冷冷看他，“我有。”

陈陌咬着字，“助人为乐。”

“起诉状上列举的金额大多是为了项目行而付给相关负责人的贿赂款，虽然不符规定，但当时也都是经过晏琛同意并逐一安排付款的，现在他反咬我一死不认账我也无计可施。”

陈陌额角了，捺住绪解释，“我说了，你救过我。”

叶穆沉默，“这不符合你的作风。”

叶穆凌乱漆黑的额发遮住了脸，整个人看上去阴郁极了。

陈陌脸一变得很难看，磨着牙齿：“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

“哗啦”

叶穆：“衣冠禽兽。”

叶穆摇，“你不会懂，就算能买通所有的项目人，只要他那边不松，我怎么判都是有罪的。”

叶穆安静地看着他，“我试过了，不是推脱就是拒绝，那边早就买通了所有的当事人，就等着看我怎么死。”

第30章

叶穆木然看着他，“没听过。”

叶穆不为所动，盯着他看了很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