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脑有病？”老爸皱着眉，语气有些烦躁，“又没人不让你交女朋友，你之前不也左一个右一个女朋友的么？怎么这突然就这样了？”

“你就说，你这病还能不能改了？”老爸盯着他，脸很难看。

“荒唐！”老爸吼了一声，“荒唐！你要这么说，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边南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面对家里时的阻力远不像他天真的想像中那么容易扛过去。

老爸被他这句话得瞪着他他半天没说话来。

“爸，”边皓走到他边，拍了拍他的背，“你先坐，消消气！”

边南没说话。

“我怎么消气！”老爸转过脸冲边皓吼着，“你说我怎么消气？他从小到大有没有让我顺气儿过？不好好上学！打架！每天混日！最后给我来个要跟男人谈恋

“我就是喜了一个人，我没有哪儿不对劲，我也不是要恶心谁给谁不痛快，”边南咬牙说，“这事儿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的话被老爸摔碎的杯打断了。

“爸……”边南试着再次开。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边南被老爸这么一问，顿时想起了昨天老妈的那句话，“我又没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爸，”边南低，闷着声音，“你要不……别我了。”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老爸看着他。

“怎么就行了呢！”老爸站了起来，指着他，手抖着，“你非得要跟个男的谈恋！怎么就行了呢！这是很时髦还是很光荣啊！”

换个人，他急了还能抡胳膊上去一架，可这是他爸，看上去也是一夜没睡，袋都挂双层了的老爸。

“你想说什么？”老爸皱着眉看着他，“你想说什么？边南，从小到大，你一直拧着劲儿，跟我，跟这个家里每一个人，我知不全怪你，但你最后给我来这么个事，你让我怎么想？让我怎么？你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了！”

“放你的屁！”老爸暴吼了一声，嗓都有些破了，把旁边一直偏着往窗外看的边皓吓得一了起来。

“行了，你们都去吧。”老爸沉着脸挥了挥手。

回答得有些困难，他不想在老爸面前老提到邱奕被拘的事，“差不多就那时。”

“我不知，”边南咬咬嘴唇，“反正我对哪个女生也没像对他这么……”

“放你的屁！”老爸又吼了一声，声音带上了颤抖，“你说这样的话，你是什么意思？我要真不你，当年就不会把你接回来！不会这么十几年拼命想要弥补你！我是个人，我不知到底该怎么才能让你把我当个爸爸！我只能让你吃好穿好，钱够！不你？你现在让我不你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边南很少跟人讲理，他觉得自己没事儿跟人瞎逗的时候嘴还算利索，但一说正事儿就没词儿，特别是面对老爸，本来就说不，现在更是没法说了。

“爸，你能听我说么？”边南不愿意就这么几句话就去了。

“这不是……”边南想说这不是病，但怕老爸再摔杯，于是顿了顿，换了句话，“我可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