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南跟在他后消防通，又往走了两层，站到了窗边。

“是么，”边南轻轻搂住他，“不是好的么？你爸……说的吗？”

“那怎么办？就这么……待着？”边南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答案。

“帮我去接二宝放学吧，送他过来，”邱奕说，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现在不想动。”

“你不说不让他知么？”边南没控制住声音，喊了来。

“嗯，”邱奕声音有些闷，“因为这样，他觉得我因为他才会这么……不像个正常人，所以他不想再拖累我，不想再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吊着。”

“几了？”邱奕抬起轻声问。

邱奕笑了笑，把手揣到兜里，往边南边靠了靠，低把脑门儿压到了他肩上，声音很低：“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变了，说话了，笑了，还会犯傻了……”

“他猜到了，”邱奕看了他一，“再说如果要手术，他总会知。”

“你爸还好吧？”边南冲到他面前。

边南正要往邱奕背上拍的手猛地停在了空中。

“拖得有儿久了，医生说手术也……没有太大作用，而且他会吃不消，”邱奕声音听不绪，脸上也很平静，“他自己也不愿意，说是太难受。”

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边南觉得自己耳边一片死寂，脑海里也全是空白，特别像他那件用洗洁洗过的白T恤。

边南在长椅上坐不住，一是心里不踏实，二是走廊上气不足，坐时间长了觉冷。

中间还看到医生护士推着仪跑一间病房里，他看得心里一阵阵发慌。

“边南，”邱奕收回目光，了烟看着他，“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变态么？”邱奕问。

“那手术啊，他为什么不手术？”边南声音都抖了，邱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是好的啊，人帅，还聪明，又懂事，还靠谱，”边南不知邱奕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怎么了啊？”

“嗯，”邱奕拿着烟往消防通走过去，“陪我烟吧。”

“啊？”边南愣了愣，“好的啊。”

邱奕了病房一个多小时没来，他在走廊上从这走到那，再从那走到这，来来回回走了多少趟他已经数不清了。

“聊得怎么样？”边南问，邱奕这样让他又害怕又心疼，想上去搂搂他，但挣扎了半天也没敢动。

好容易又等了快半个小时，邱爸爸病房的门开了，邱奕低着边掏烟边走了来。

“他不肯手术，”邱奕说，“要保守治疗，保守治疗基本就是等死。”

邱奕没说话，目光还是落在窗外。

“变……态？”边南有种想要摸摸邱奕脑门儿看他有没有发烧的冲动，“我应该不会喜个变态吧。”

“你没再劝劝？”边南问。

“是么。”邱奕掐了烟，继续看着他。

“我看看……”边南回过神，摸手机瞅了一，“三过。”

“不，”邱奕看着他，“不。”

“这事儿你可以用用你的理智。”老爸说。

邱奕了烟叼着，睛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