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卿会来这里,并不惊奇,只答dao:“本王在江南府得到些线索,与这寿州有关,便来看看。秦大人呢?”
陈飞卿dao:“鲁鼎已经送秦大人去江南府了。我还以为您一直在那里。”
宁王摆了摆手:“闲话稍后再说。你有事来县衙,便先办你的事。”
陈飞卿dao:“王爷有事先说吧,我过后再来也行。”
宁王却笑了笑,dao:“本王的事和他们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若说清楚了,恐怕飞卿再来县衙,这里也没人了。”
他的话刚说完,周围的人就又跪了xia去,齐齐地喊冤枉。
宁王的脸上却颇为不屑。
陈飞卿:“……”
他见状也不再推辞,走到一人面前,蹲xia问:“不好意思,谁能告诉我一xia,本地最会抓蛇的人是谁?”
听到他说抓蛇,那人急忙dao:“我不知dao不知dao!”
陈飞卿就不乐意了:“你们这儿以蛇chu名,你跟我说你不知dao就假了。”
那人回过神来,看了看宁王,又看了看他,小声dao:“大人恕罪,小的一时紧张,说胡话了。本地最会抓蛇的人姓王,名王六,住在西街,大人去那里一打听就有人知dao了。”
陈飞卿dao:“多谢。”
那人忙不迭地dao:“大人客气了。”
陈飞卿起shen,dao:“那我先去找人了。附近好像只有陈树找的那间客栈,王爷若有事,随时找人去那里找我。我办完事再来拜见王爷。”
宁王dao:“嗯,你去吧。”
陈飞卿chu了县衙,便直奔西街而去。街上人烟稀少,连店铺都不见几家开张的,然而那王六确实有名,随便找人问便问到了住址。
陈飞卿找到了王六家,只见大门kou――并没有大门kou,王六家只用一gen大木tou挡在门kou,似乎就当zuo是大门kou了。
陈飞卿站了会儿,也不知该不该敲门,试探地在木tou棒zi上面敲了敲,又朝里面喊:“请问王六是住在这里吗?”
那破屋zi里chu来一个利索的小孩儿,问:“你是谁?”
陈飞卿dao:“我是县衙里来的人。”
那小孩儿dian了diantou,殷勤了一些,跑过来把木tou棒zi抬起:“大人快jin来吧,我爹在屋里呢。爹!是县衙里的大人!”
陈飞卿见他人小,便去帮他搬木tou棒zi,却不料这孩zi人虽小,力气却大,利落地搬好了木tou棒zi,并不需要帮忙。
陈飞卿跟着他朝里走,没走两步屋里的王六便也殷勤地chu来了,diantou哈腰地dao:“这位大人是?”
陈飞卿dao:“我是京城里来的。”
王六见陈飞卿这打扮气度,又一kou的北音,心里丝毫不疑其他,更是惊讶得很,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想或许是该xia跪。
陈飞卿忙dao:“不必多礼,我此次来找你,是为了拜师。”
王六和他儿zi对视了一yan:“啊?”
王六请陈飞卿在屋zi里坐xia,可陈飞卿刚坐xia没多久就咳嗽起来,这屋zi狭小破旧倒还不算什么,可或许是南方多雨的缘故,王六往屋ding上压了许多东西挡雨,窗hu又小,窗台上东西多,把光都遮住了,还有些墙bi上的霉味和辛辣的不知dao什么味dao,混杂在一起,就算是陈飞卿也受不了。
王六局促地在kuzi上ca着手,dao:“大人要不去外面坐,这屋zi里有很多蛇药,闻不惯就会难受。”
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