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初只当是令玦喜好练剑,有了shen孕后,不便练剑,心中憋闷,于是安抚dao:“陛xia别担心,不便练剑,总还有别的。陛xia会作画吧!那日在御书房中,臣见陛xia的画画的很好啊!”
令玦正打算回去作画。展宴初突然又dao:“不对,这样好的天气,闷在殿里画画可惜了些。有了,陛xia会弹琴么?”
令玦顿了xia,微微颔首:“朕倒的确会,不过也许久没弹,有些生疏了。”
“那正好趁着今日这么好的日zi,陛xia来弹一曲吧!”
令玦略作迟疑,dao:“也好。”
gong人将琴搬来了御花园中。
令玦临琴而坐,撩袖扶上琴弦。
他shen着一拢黑se龙纹锦袍,tou上的青玉冠在日光xia珠光耀目,衬得他愈发英气bi1人。笔ting的剑眉,gaoting的鼻梁使他看起来总有着几分锐气,可那低垂xia来如同墨蝶一般的nong1密睫mao又使他的五官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那双时常持剑的手扶上了琴,竟没有丝毫违和之gan。
悠扬的琴声从他的指间liu泻chu来,宛如涓涓liushui,清悦舒缓却丝毫不显平淡,使人不自觉沉醉于其中。
展宴初享受的眯feng起yan睛,细细品味着。
令玦的脑海里突然又浮现chu了一个场景。绝mei的少年衣衫不整的抚琴而坐,吃力的弹着琴,仔细看才会发现少年冷漠的脸上隐隐有痛苦之se,苍白的唇早已被咬chu了血,shen后年长一些,同样异常俊mei的男zi笑着微微倾shen,手上的红烛烧的滋滋liu泪,不断有红se的灼tang的蜡滴到少年光luo的肩膀和脊背上。
琴声蓦地变得激越起来。
“你可以选择死,但死也是要付chu代价的。”
“只有疼痛和屈辱,才能让你变成最完mei的玩wu!”
“这对yan珠zi曾经觊觎过本殿的东西呢!真是不自量力。”
“你是我的,永远永远。”
“你以为你成功了么?我偏不会让你如愿。”
......
无数的画面,结满白se纱幔的礼堂,染血的桌角,幽暗的密室,破碎的衣wu......
令玦的手一时不受控制,使了大力,弦应声而断,指尖瞬间溢chu血珠。
“陛xia!”展宴初立即担心的冲过去看着令玦。“你没事吧!”
令玦有些恍惚,将指尖攥jin掌心。心中突然有种qiang烈的不安的gan觉。
展宴初蹲xiashen想看令玦的手,令玦却突然攥住了展宴初的手。“展宴初。”
“陛xia,臣在。”展宴初看着令玦。
“你会离开朕么?”令玦攥紧他的手。
展宴初安抚令玦dao:“陛xia放心,除非死,否则臣绝对不会的!”
“不许你说这种话!”令玦猛然喝住他,额上已浮了一层冷汗。
展宴初见令玦这副模样,连忙dao:“陛xia别激动,臣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令玦没说话,只是两手紧紧攥住展宴初的手,将他的手背贴向自己的额。
他是真的怕了。他不怕自己受到伤害,他只怕展宴初会被他连累。令玖的手段有多么变态残忍,展宴初gen本就没领教过。
“陛xia?”展宴初还想问令玦。
令玦却对展宴初dao:“回去吧!”
展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