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夏炎猛地坐起来，狠狠瞪着韩竟，闹得韩竟以为他又要挠人，意识地坐直了不少，随时准备着往后躲。夏炎盯了韩竟半天，打了个酒嗝，黑着脸说：“――为什么是She？为什么不是He？嗯嗯？韩竟，我今天才知，你的truelove原来是个女的？”

“真好听……”周礼也稍有些醉意，侧靠墙坐着，微眯着睛望着天花板，“理说这首歌是男人唱给自己心的女的，可不知为什么总是女歌手唱得多些，我听过的所有版本里，就你这一个是男声……”

呃――韩竟一愣，一时也想不来要怎么跟夏炎解释，这歌最早就是一个上战场的男孩写给心的姑娘的。他无奈地去看周礼，对方正低着嘿嘿嘿笑个不停。

她有最甜的脸庞，最温柔的手

“以前我总会觉得他还是个孩，会忍不住想要逗逗他，看他生气炸，不知所措，也会忍不住想要保护他，不想他经历什么伤害和辛苦。那种觉就像对好朋友家里两三岁的小孩一样，有种为大人居临的恶意，但也有为大人居

她的双唇如玫瑰般泽

韩竟唱到后来也记不清歌词，就换成了无意义的随意哼唱，将整首乐曲的旋律填满。等到一首歌唱完，再去看夏炎趴桌上半天没动静，像是已经睡着了。

那夏炎还死死盯着他，一副不给个说法不罢休的架势。韩竟摊摊手，刚要开，夏炎忽然站起捂着嘴一路跑走了，剩两人面面相觑，又碰了个杯，“――看来是喝多了。”

“韩竟，真奇怪，我们今天才第三次见面，而且从认识算起，也才连一年都不到，可我总觉得，我好像认识你很久了。”

“夏炎跟以前不一样了。那种觉很微妙，但是我想，熟悉他的人应该都能够会到。”周礼一向都是称呼夏炎“小夏”，这次倒破天荒直接叫了夏炎的名字。他一改平时装腔作势的语调，平静地说。

韩竟举起酒瓶朝他致意，而后也喝一酒，只是笑，并不答话。

那天仨人从饭店走的时候天已经黑得透透的。一沓啤酒喝剩了两瓶夏炎吵着闹着一定要带走，韩竟也只好答应。周礼照例摆足了架叫司机过来接，韩竟也乐得搭个便车，叫周礼直接送他俩回家。

虽说跟最初的打算不太一样，有了上午跟周东越的事，很多话韩竟这回都没好意思说。不过这一天来，竟然跟周礼打架打了些微妙的谊，可算是意外收获。

我着她所到过的每一个地方

颜

夏炎从来没喝过这么多，吐了个昏天黑地，一路都得跟个面条似的，完全挂在韩竟上。坐车闻到的汽油味对胃也是个刺激，周礼的车刚停在韩竟家楼，夏炎就从车上来直奔一个垃圾箱猛地一阵呕，因为吃的之前都已经吐净了，就只呕几酸。

他收回视线，慵懒地把手中的酒瓶递过去，跟韩竟碰了碰，浅浅一笑。

周礼远远地望着夏炎弯成个虾米的影，神有些担忧，听韩竟说“没事，我来他”，才放心来，对韩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