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这里才终于明白过来，想要真的将这个人的痕迹从自己生命中除，他所要克服的惯会有多大。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对他说过，你的事也好，剧组的事也好，一句话都没说……我不是为了当间谍才参演的，就只是想为你事而已……真的，韩竟，你相信我――”

顾宵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吧……否则怎么会因为这样的理由，就慌张到这种程度？

韩竟仰起来，让自己离后的人更近了一，一个仿佛靠在他肩上那样的姿势。

“这是……”顾宵在看清那张名片的瞬间明显地慌张起来，或许是酒起到了放大绪的作用，他用力摇了摇，猛地直起来像要急切地表达什么。

顾宵这样说着，握着韩竟的手意识地紧了紧，望着韩竟满都是乞求，又小声补了一句“相信我”，声音几乎有哽咽的味了。

韩竟就只犹豫了片刻，一秒钟，他仍是将左手盖在顾宵搭在他肩膀的手背上，稍微用力握了握，就像想要从对方那里汲取一力量。他的动作那么自然，仿佛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丝毫芥，一切都还是过去的样。

夏奕的这束花，显然跟顾宵没有关系。莫说夏奕这么多年都能默许顾宵跟韩竟在一起，不使任何手段手他们之间的事，自己只是甘愿一个追求者，就说他堂堂夏总有多少亲信多少线，要摸清自己想知的，有必要动用到自己的人吗？

“谢谢你……”他长长地叹了气，混着疲惫和欣喜，这样说。韩竟稍微了一次，也抬起手覆在他的手臂上，心却只有一片麻木。

他停顿了一，手臂稍微收紧了一，“韩竟……如果我真的再对不起你的事，哪怕只是对你说一句再小的谎话，我都会从你的面前永远消失。所以……你答应我，千万别误会我好不好？……我知你想什么，如果……如果我能帮上你的话――”

所谓的帮忙是指什么，韩竟当然懂。顾宵对夏奕大概并没有什么，可即便是如此，利

……很可能，这也是顾宵早就计算好的。

顾宵怔忡半晌，整个人都像是了气那样，紧绷的线条彻底来。他弯腰，隔着椅背从背后轻轻搂住韩竟，见韩竟并没拒绝，才小心翼翼地将额抵在他的肩膀上。

演得这么假，反倒像是真的了……

将他整个人、每一寸肤、每一个细胞都淹没。

韩竟盯着他看了一会，慢慢垂视线，平静地说：“我说过，只要你对我说实话，我就会相信你，这句话到现在都仍然有效。”

韩竟像是依恋对方的温那般，就那么握着顾宵的手停留了好一会，而后他无声地叹了气，将夏奕的名片递给顾宵。

“……对不起，是我太了，”顾宵勉笑了笑，混地说，“我知……自己过错事，伤害了你，像我这样的人，本来已经不敢再奢望得到你的信任，可是你却说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无论这是不是真的，我都想要相信，幻想着如果自己能把一切都好的话，不再犯任何错的话，也许会有那么一天，还能得到你的原谅……要是这些努力到最后都因为一个误会功亏一篑，我想，我真的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