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南在对面好奇地问。

“我老婆！”王覃也回骂了句，拿起来一看果然是绪易，立刻上演变脸戏码，柔地说：“你终于开机了，忙得怎么样？是不是很累？”

到了大年三十的傍晚，始终脱不开的绪易才给王覃来了个电话。

第21章哥哥

“省得见家长时老人说我亏了你。”

被恶心坏了的发小一个作呕的表，顾自把门踹开。王覃赶紧跟电话里说等会给他回过去。租来当办公室的这两间民房早已人去楼空，两人闯去连破铜烂铁都没捞着。王覃把手往角落一指，还有摞废报纸不是，论斤卖也能换两个钱，发我还是把你论斤卖了吧！

21

发小家远离市中心没有烟花禁令，正是饭，第一批吃年夜饭的人家放起了炮竹，外面陆续响起的烟火声淹没了绪易的话。王覃又问了一遍，绪易已经在问他的位置，好转告给司机。光棍发小跟着王覃去吃年夜饭，直呼王覃阔，没白认这兄弟。

“什么？”

绪易就给王覃发消息:我中午回来。

“对不起，我晚上回不来。”绪易的声音里透着难掩的疲惫，尽可能让王覃觉得自己是开心的，“给你订了桌年夜饭，在我们上次去过的那位置，等会司机去接你，好吗？”

绪易公司的技术骨年纪轻轻得了癌症，一直瞒着家人。过年时不住压力楼了。

王覃狂手机:别，我自己饺吃。

“你是不是想我变成猪？”

当时她不能理解绪易在自己上投资的行为，问他发掘自己的理由。

“易老板是我的伯乐。”

刺，现在也随着她的一句话烟消云散。

那个员工还是被对手公司相中的。他们知这件事后煽动家属给了媒，就说怀疑他的癌症跟过度加班有关。

“王覃，”绪易突然说，“没有你的今天只是很普通的一天。”

“是绪易。”王覃说，他也不知怎么要这样撒谎编造理由，“他找我谈工作呢。”

王覃是个坐不住的人，因为绪易不在家，就跑到同城的发小家里蹭饭。发小的铺年底还有账没收回来，他自告奋勇地帮朋友要债。

这时候偏偏绪易打来电话，王覃的表可谓非常彩，他中闪过一丝尴尬，反应快于大脑，一摁掉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的家长？”

王覃难免有些沮丧，还是开着玩笑，不能为这种小事跟绪易过不去，只会给他添堵。

看到阿南说起绪易睛里都是笑容，王覃忍不住问阿南，为什么跟绪易那么聊得来？

绪易说，就当是我屋及乌。

阿南说：“是易老板呀。”

陪发小闹腾完，才看到绪易给他发了条消息：我想听你的声音。王覃默念了句罪过，让他等了那么久。

绪易嗤笑而不回答，王覃老妈式地叮嘱起来，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儿，再忙也记得吃顿好的，第一，有空别忘了联络自己。

发小负责踹门，王覃负责拎棍儿。两人在门外一左一右候着，本来说好数到三就动手，王覃兜里的手机响了，惦记着绪易的他赶紧去摸兜，发小骂：“你个掉链玩意！”

两人还是没能一起过年。绪易在二十九的中午给王覃发过消息之后，手机便成了关机状态。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