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紧紧盯着他，中呐呐不能言。

江氏吃了一惊，狠狠瞪着他，半晌，心不甘不愿了。

“你是承训哥哥？你就是那个狂妄自大的承训哥哥？不可能？他应该早就死了。”江氏急切。

江氏一双目几乎火来，可惜人在屋檐，不得不低，现在她为鱼肉，人为刀俎，万事由不得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睛一转，乖巧了。

沈白凤见她那表，顿时乐了，他弯腰提了个胡凳，双一跨坐到塌边，折扇展开摇的呼呼作响：“小娘这表，看起来恨不得一咬死我，看起来当真有趣，有趣。”

瞪得铜铃般大，嘴里也不停发呜呜声，不是那江氏又是谁。

沈白凤摇着扇看着她，仔仔细细上打量一番，那神说不的古怪，半晌方开：“你的真实姓名叫华容，是也不是？”

江氏满脸震惊，再次将视线浇注于他脸上，仔细打量半晌，嘴里呜呜作响。沈白凤似是已有把握，估计她也不会再叫唤，这才拿她中布条。

沈白凤也不急着拿她嘴里的布条，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施施然：“别急着说话，我有些问题要问，你只回答是与不是。若我说的话对了，你就，若是错了，你就摇。若是你不合，就别怪我一直让你这样躺着。哎，这花容月貌的小娘，可不想吃喝拉撒都躺着来吧。”

沈白凤见她一脸“你怎么会知”的表，忍不住又笑了，他挥挥折扇，脸上表竟带上莫名的伤：“丫，咱们十几年不见，你倒是还记得为你取名字的承鸾弟弟，却把你的承训哥哥给忘得一二净了。”

“你怀疑的一也没错，我当然记得，我记得当时母亲与各位兄弟绝望悲苦的哭声，我记得当时还怀着孕的母亲被他们生生拽府，留我们这几名少年被关在厅中大肆屠戮。我亲看到我的哥哥、弟弟被他们乱刀砍死，而我，也被他们在上留终难以消除的印记。”沈白凤拉开衣襟，/的白皙膛上，一狰狞扭曲的粉伤疤一直从锁骨蜿蜒至肋，“你看，老天留了我一条生路，当时我重伤濒死，是我父亲以前的一名亲兵，听闻我父亲遇难，连夜从上洛赶到长安，冒死潜太府，从乱尸堆里把我拖了来。”

“丫还不信我？好，那我再多说，你我初见的时候，你还没有名字。你只告诉我，别人都叫你四附，我说那名字不好听，刚好那天，承鸾弟弟跟随我四叔来府上，他向来脸薄，见人就害羞，我便逗他，让他替你取个名字。他当时脸红不已，说话都磕绊起来，半天才酸兮兮念了曹植的一首诗------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

沈白凤仰天长笑，声音带上嘲讽笑意：“是啊，我本来应该早就死，当初，玄武门事件后，前一天我与母亲，还有其他四个兄弟才得到父亲的死讯，第二日，秦/王/府的两队骑兵就冲了太府与齐王府。你想说，我怎么可能在那样的况还活着？我的兄弟们可是都死光了，怎么可能还留我这个活是吧？”

江氏见他虽然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然目光惨然，双目几乎滴泪，不由鼻一酸，半晌才不可置信地：“你，真的是承训哥哥？”

江氏睛一转，嘴里呜呜作响，显是有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