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麒麟？这里能和麒麟有关的，也只有四附了，说来说去，说的还是她呀。”

胡娘伸手抠着自己手指，尖利的指甲里，一黄粉末朝着桌面上落，“他说的事，和麒麟有关。”

“也是，嘶嘶。”男叹气，“那些附，任是随便一个站来，便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们这些人连为他们提鞋都不！”

“别扯了。当年我可是在场的，嘶嘶，五附被活生生拖了鬼障林，现在早就死的骨都不剩了，怎么可能来上洛这个破地方。嘶嘶，咱们阁主后来

“哼，肯定不是小事，否则佐使也不会差你我二人来了。你直说吧，莫要吊我胃。”

胡娘瞪他：“绞篮，我看你是讨打。”

“哪里说不通了？”胡娘嗤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聪明了？你倒是说说，哪里不通了？”

“嘶嘶，佐使其实倒也没骗你。”男在他案前爬行，“又不是所有植天玉的人都会变得不人不鬼，上面不是有好几人被放天玉几十年也还保持着人的吗？对他们来说，这可真是天玉！该是咱们天赋不够吧。”

“呸！你拿我们与那些附比？他们是万里挑一，哪能是我们这些寻常资质可比拟的？”

胡娘看着茶杯里自己晶亮的碧蓝睛，叹气：“天玉，天玉！什么天玉！我看本是块鬼玉！起初佐使骗我，有了天玉耳，便能筋壮骨，练武也是比起他人快上百倍。却从没告诉我，在耳后植这天玉，会让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胡娘瞪他：“若都是一回事，我也就不提了。佐使是怀疑，五附还在，可能就在这上洛。”

胡妞，谁说以后要变虎，就不准你变成只老虎吗？”

“嘶嘶！”

“嘶嘶。”男爬了近，双手撑上矮案，“莫要担心，四附狡猾多疑，她既然知自己漏了行踪，知这里不能多留，应该早就离去了。咱们也就在这里随便找线索，应付差事便好。因为办事不力被佐使惩罚也好过落在四附手里。”

“也不知阁主是怎么想的！”胡娘放茶杯，“这些附里，数四附最是可怕。她也是通源阁第一个敢叛门去的狂人，咱们也真是倒了霉了，听说四附上个月曾在这里现过，咱们就被打发到这鸟不拉屎鸡不生的地方来。若是找不到四附的行踪，佐使定然不会对我们客气，可若是被四附知了，依照她的手段，恐怕我们也是要不妙啊。”

“也是，小小县丞，便是去了魏王府，恐怕要见上魏王一面也不得，又怎么可能令魏王屈尊降贵驾临这种破地方。”

想到四附的手段，胡娘不禁上哆嗦一，她皱眉：“其实我愁的也不止是四附的事，这次佐使交代，几天前，这里的县丞约了魏王来此商讨要事，却不巧被刺客杀死。佐使怀疑这其中有，也命我等在此搜集消息。”

“嘶嘶，这理说不通啊。”

“一个小小县丞，也能叫得动冠诸王的魏王？若是真有要事，为何不去魏王府上说？”

“算了，想不通便别多想，你们胡人都是笨，想多了也是无用。嘶嘶。”

“嘶嘶。”

胡娘呸了一声，“你才老虎，你全家都母老虎。”

“罢了，懒得和你计较。你可知那县丞告知了魏王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