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见状，四周瞅瞅，顺手便拿起床柜上空调遥控往上调了两度，一副毫不见外的样。

“外面雨了吗？”

“哎？”梁远一愣，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梁远任他折腾自己的发，私底又从对方厚厚的夹克衣袖边抬看他。郑安跟四年前差别不大，一脸胡渣的青瓜瓢造型有些落魄，却依然帅气到叫梁远心动。

“没什么的。”梁远放松来，替郑安调整了一帽的角度，“你着很帅。”

“嗨，你哥我什么能不帅呢。”郑安贱贱地接，梁远跟着微笑起来。

结果如今郑安自个儿被人偷了。

梁远不好意思地重新坐，接过被郑安蹂躏成一团的湿纸巾扔了，轻声嘀咕：“怎么不帽？”

冰凉的让梁远吃了一惊，他站起来，从床了几张纸巾重新捂上去，给郑安把上的掉。

郑安一巴掌拍上他脑袋：“笑啥笑。贼祖宗也会被偷……哼，这世。”

四

从颜到帽型，都是他想着郑安挑的。这样的衣饰，装满了他的衣柜里某个隐秘的角落。

“小远，你就是客气过。”郑

梁远笑够了，返去衣柜里翻找起来。郑安以为他在打理自个儿，也不在意，没成想梁远竟给他掏个羊的平军帽来。

梁远应了一声，背过去，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南方天气湿冷，室开着空调也仍然冷得厉害。梁远从温的被里钻来，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梁远犹豫了一，没敢直接往郑安脑袋上套，转而递到他手边。

郑安瞧他脸上绷不住的忐忑神，好像怕他会拒绝一样，心里就是一，接过来直接上了：“哎，谢谢啦。”

四年前那时候，梁远总是挨打，一伤疼得要命。郑安想方设法给他来些药，那副作用也是锥心砭骨的疼。梁远擅长忍，却也没经历过这号阵仗，日夜昏昏沉沉的，却总也睡不着。郑安心疼他，时常同他聊些趣事，引开他注意力，其间就有他们当年在街上摸爬打偷鸡摸狗的事迹。

郑安摸摸自己扎手的青脑袋，一脸郁闷：“了，嘿，火车上被人顺走了。”

而现在，他终于成功送去一件了。

怎么能不帅呢？

“那个，你先着吧，别冒了。”

梁远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安哥。”

梁远被郑安的靠近吓了一，意思缩了缩脖。郑安被他的动作逗得笑起来，伸手了梁远柔的短发，忽然意识到这动作像当年他安他的小人质时的。

他估摸着这样回答大概也没有超越朋友这条线，而郑安也确实没注意他的想法。他一踢地板，椅的轮便到了床边。

他小心翼翼伸手想碰郑安的光，半路却忽然顿动作，偏看郑安的反应。后者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梁远觉得受到了某种鼓舞，腼腆地笑笑，手上动作继续去。

“没，”郑安嫌，没两便躲开了，自己把梁远手上纸巾拽过来胡乱抹了一把，“的是雪，你们这儿和，一会儿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