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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小时候的每次一样――湿了最后一床被，撒了老爸泡了几年的药酒，贪玩搞丢了蒋太包里整个月的家用，或是惹恼了哪位邻居被人家堵着门叫骂……大哥也总是这样，先替他把责任扛来，再摸着后背安他说：“没事，没事。”

见危险逐渐过去，蒋庭辉松开了手臂，一摩挲着蒋亦杰后背，柔声安着：“没事的，没事的，一肉伤，大哥不疼，乖了小妹，没事……”

王大关的胆量比针尖大不了多少，危急关而想要替蒋亦杰挡刀那一，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勇气。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他呆呆不知躲闪，还一跤摔了个狗吃|屎，蒋亦杰也不用回来救他，不但耽误了时间，还引来了更多的袭击，也正是他自不量力跑去救人，才会连累得蒋庭辉意外受伤

雪白的帘拉起来，鼻腔里充斥着消毒药的刺激气味，从拉帘的隙可以看到大团大团沾了血污的棉球丢托盘里，那都是蒋庭辉的血。几个受轻伤的小弟也被拉去行置了，剩众人自觉守在门外。周围一片安静，只能听见医疗械冰冷的碰撞声，以及王大关哼哼唧唧的哭声。

火女驾着车飞速赶到医院，蒋庭辉被送治疗室针的时候，上衣背几乎被血浸透了。蒋亦杰和火女一边一个架着他，临门前，他还不忘叮嘱火女：“带小妹到旁边坐着等，看好他！”

嘴里有条不紊说着这些话，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弟弟。蒋亦杰站在旁边，脸比受伤失血的大哥更加灰败。蒋庭辉见状，主动将一条胳膊伸向弟弟，语气轻柔、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地询问：“来，小妹，你扶着大哥好不好？”

大哥一生来就是大哥，天大的事自有大哥着，多疼多苦，都默默咬牙忍耐。可越是这样，蒋亦杰越心疼，他太想替大哥分担了，偏偏人生一路走来，都是被大哥藏在后保护的那个。

清除掉来自杀手的威胁，火女和金飞等人跑了过来，看到蒋庭辉背上交错着血肉模糊的伤，气氛忽地一沉。金飞跨前一步蹲在蒋庭辉面前：“辉哥，我背你！”

“用不着，我自己能走。”蒋庭辉轻描淡写地摆摆手，暗中使力撑着车门站了起来，沉稳地发号司令，“如如把车开过来，送我和受伤的兄弟去医院。阿林留来清理现场，警方那小心应付。阿飞，等你审审抓到的家伙，看背后是什么人在搞鬼，另外通知阿Vin那，这些天场里加戒备，以防有人借机捣乱。”

弱战栗着，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再得狠一，几乎就要哭来了。

从打斗一开始，听见响动的林立时带领几名小弟挥舞着菜刀、铁勺冲了来，很快金飞和火女也带着人赶到了。酒楼门前一车之隔的空地上，叫骂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时有刀械斩断肢，血浆四溅。那些不明来路的杀手见无法得逞，虚晃几招，一边抵挡着，一边带上受伤的同伴向远逃去。和新堂的人不肯善罢甘休，纷纷声呼喝着，手持武追了上去。

蒋亦杰默不作声靠了过来，用肩膀支撑着蒋庭辉的，他神扫过蒋庭辉故作轻松的脸孔，又像被刺伤一样赶紧调开了。不蒋庭辉如果，额角上大颗大颗落的冷汗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