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到船尾去洗了个脸，摸到自己发的时候又叹了气。

“哎。”元午站了起来，正想着该用什么招把他给拦在路上，一转看到了岸上走过来一人一。

“。”元午说。

的确是长的了。

被扼住咽的痛苦和恐惧让他弯了腰，张大了嘴，无声地努力地呼着……”

“我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者睡没睡着他也并不能确定，就只觉得脑袋发沉，还有不知是吓的还是的一汗。

“你去哪儿啊！”大一见他就上喊了起来。

而这声音再次响起时，他觉到了绝望……

“靠……”他长长地呼一气。

“你说呢？”元午回看着他。

但是不想剪，他们天然卷一族完全信不过小镇上理发师的手艺，以前在市里花一百多都能剪说唱歌手范儿来。

拐角那里有一盏路灯，不算多明亮，却让他稍微地安心了一些，如果有什么人跟了过来，他能先看到影……

元午笑了笑，大的事业就是没事的时候跑村里去撵鸡玩，村里的鸡让他撵得都快把他写基因里了，连小鸡见了他都是扭就跑。

天太了，脚边的那个小电扇搅起的风除了让人发闷之外没有任何别的作用，唯一能期待的只有面上偶尔来的风。

“啊，”大的睛睁圆了，很小声音地说，“是东湾吗？”

没有影，也没有东西过来，什么都没有现，拐角一片寂静，只有渐渐包裹住他的刺骨的冷……

“我不撵鸡了――”大喊。

“我去的地方小孩不能去。”元午回手往他胳膊上弹了一。

“啊――”远码上传来了大的哭声，“我的屁碎啦――爸爸――爸爸――妈妈把我屁打碎啦――我错了我不离家走啦……”

“啊！”元午从垫上弹起来又摔回到垫上的时候听到了自己短促的一声惊叫。

“写作业。”元午说。

“是啊。”元午也小声说。

这声音带来的寒意像是从墙里透来，一从后背涌了他的里……

“因为我帅，”元午弯腰凑到他前，“我帅。”

“女孩儿才扎辫，”大似乎还因为不能去东湾有些不，“你是女的吗，你又不是，你为什么扎……”

“谁说你是离家走啊！你离家走就去村里啊！”大他妈嗓门儿比他大，“你说你去村里嘛了！”

大没再说话，只是有些郁闷地跟着他往码走，走了一会儿才又开：“你为什么扎辫。”

他回到舱里摸了半天，找到了一筋，把发胡乱抓了抓，在脑袋后边儿扎了个小辫。

大的手缩了回去：“哪个地方小孩不能去啊？”

许是因为太紧张，他甚至觉得后背被墙撞得隐隐生疼……

大他妈打了他一会儿就休息去了，大也很快恢复了生机，元午听到了他越来越近的歌声。

“我陪你写作业啊。”大很着急地过来，抓住了他的衣角。

他赶紧回船舱把笔记本拿上，快步往码那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