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像是梦游。

“你还要在这儿待着？”元午一边拿了咖啡豆磨着一边问。

元午没在船沿边站太久，也就一两分钟，在林城步琢磨着他如果真要去自己是该直接一把搂住还是该扯住衩的时候，他转过了，径直往舱门这边走了过来。

元午没理他。

别的鸟也很多，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已经远远近近地叫得跟唱歌一样了，林里的，面上的，还有几只胆大的会在船上来去。

“田螺小伙儿？”元午挑了挑眉。

“有方便面。”元午往船舱角落里的一个纸箱上踢了一脚。

“不喝。”林城步摇摇，不知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了风淋了雨，他现在觉得脑袋发沉，不太舒服。

“你说我？”林城步指了指自己。

“……我就个。”林城步说。

再一转准备看看元午什么状况时，猛地发现元午正睁开了睛看着他。

沉桥这一片的环境保护得很不错，各种鸟都很多，偶尔还能在东湾那边看到翠鸟，只是波轻轻一漾就没了影。

“那我装没看到吧，”元午侧过背对着他，“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活儿一块儿了吧。”

林城步松了气，在船尾愣了能有五分钟才了船舱，拿过抹布把飘来的雨净了。

“你喝咖啡吗？”元午洗漱完了问。

当然也有可能是心的。

以他对元午的认识，元午现在这样实在不像是装的。

林城步觉得自己神经都快绷断了。

林城步没在船舱里了，元午坐起来打了个呵欠，看到昨天他用过的毯很整齐地叠起来放在了旁边。

船尾有声音，元午摸了个空可乐罐砸到了后舱门上。

“没。”林城步拧着眉，盯着元午看了一会儿。

“早，”元午看着他，“你气真差，刮刮胡吧。”

也就是说，元午并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曾经那么痛苦那么肆无忌惮发似地大哭过一场。

林城

“我不梦游，”林城步叹了气，“我起来地我自己知。”

“我给你煮个早就走，”林城步看了看时间，看到手腕上元午给他的表时，心里地一，“我今天要上班的。”

“你是不是还兼职家政啊，大半夜的这么有瘾。”元午拿了牙刷蹲到船尾。

“难说我么？”元午扫了他一。

“……是么？”林城步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可能是……没睡好。”

元午每天都在这样的声音里醒来，虽然会觉得没睡够，但却还是会有一种懒洋洋的惬意。

林城步赶在他撞上自己之前让到了一边，元午视线没有在他上停留，直接走了船舱，带着一躺了去。

“半夜起来给人收拾屋当然睡不好，”元午套了件T恤，走到了船，闭上睛了一大气，“你是不是有梦游的病？”

门打开了，林城步的脑袋探了来：“早安。”

“啊？”林城步没反应过来。

这一次元午的视线有了焦，清晰准确地落在他脸上。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