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觉得不光是这样，”林城步了眉心，“我怎么觉得……他不光是想不起来……”

元午正坐在舱里，为中午要不要吃东西以及到底吃不吃方便面而思考，大过来他已经听到了，但还是被这一声喊惊了一冷汗。

“好。”元午应了一声。

到底怎么了？

“没长东西的地上，”元午说，“你看那些长在一起的，被遮住了的都长不。”

大拿了个小铲，满大汗地忙活了半天，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把几颗种放了去，填土的时候他又转过：“小午哥哥，那这个坑里我放了好几颗种，要是一起长来了怎么办？会遮光吗？”

么简单，也不是非要把故事写完这么一个想法……”

就像惊恐的恶梦醒来之后经常连复述一遍都很困难一样。

“小午哥哥！”大扒着门喊了一声。

“哦，”大似懂非懂地，又转了几圈，“那我种开一些，种在这里吧，这里没有长草，让它一个人在这里长。”

但醒来之后，痛哭的场景却又变得很模糊，甚至没法再会到那种真切的痛。

他妈揍得不手的，大也嚎得很卖力，像是给他妈加油似的。

“不是么？潜意识里面他知你就是认识他的人，然后不想让你破？”杨辉说。

“它们会自己调节的。”元午说。

“嗯？”杨辉愣了愣。

哭的时候他的受特别清晰真实，虽然他并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自己哭，痛苦的源又在哪里。

大早上又被他妈揍了一顿，原因是他用一个大桶把家里的一整包洗衣粉都倒了去，企图一个可以把自己罩起来的大泡泡。

“不行。”元午靠着一棵树坐着，看着大忙活。

“上回我叫他名字不是被揍了么，”林城步说，“后来就一直没敢再叫他，我一直就觉得他行不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来……”

“为什么？”大问。

不过揍打完还没到半小时，大又喜气洋洋地跑到他船上来了。

第13章

元午。

“种这儿行吗？”大指了指一丛灌木旁边的泥地。

“我还以为种在这里它可以有小伙伴一起长呢，”大有些失望，“那种在哪里啊？”

到底哪里了问题？

元午叼着烟在船上来回走动着，不知自己想什么，就是不安和烦躁，像困兽，还是关笼里放在角落没人参观特别寂寞无趣的那种。

“这里阳光都被遮掉了。”元午回答。

每天晚上都会梦，比以前要频繁得多，而且每个梦都混乱而压抑，有些什么容他都记不清。

还很烦躁。

小午？

元午觉得自己这几天有些不对劲，不知是病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之前有人说，他现在都变得不是他了，我突然觉得这话可能说得对的，”林城步声音低了去，“我怎么觉得，他真的不是他了。”

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坐在船尾痛哭。

“嗯？”杨辉有些没明白。

“被它吗？”大指着旁边的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