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是没有。

到底有多久了？元申这么渴望死亡，像仪式一样地渴望。

他把脑袋探衣柜里闻了闻，又看了看里面的衣服，都还净。

城步一就看到了床上一张狰狞的脸，也不知是个怪还是死神什么的，元午每天就把脑袋枕在这张脸面……

为什么会这么矫，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还是无法平静来，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元午颓然地倒沙发里，他不得不承认，哪怕他们是挤在一个羊膜里生的双胞胎，哪怕是从小到大他和元申有无数的“心灵相通”，却依然无法想像元申的世界。

清晨的阳光很好，闭着也能看到金的小光斑在前跃。

这是元申的秘密，他只告诉过元午他住在这里，爷爷都不知他的住。

元午躺在沙发里，看着天花板。

还说他的铁架床呢，元午的这张床才叫有病。

元午把日记本扔到一边，了飘窗，在屋里烦乱地转着圈。

如果他不松手，如果他再持一秒钟，两秒钟，是不是就能拉开元申，是不是元申就不会死？

太阳已经落山，过来的风里带着些许凉意，元午回看了看后的房。

那个午和那个午的阳光，一想起来就会让他心悸。

那么多的如果，如果只要有一个如果成立了，元申是不是就不会死？

不怪你。

那么……就开工吧。

应该是某种薰香的味，他以前在元午上经常能闻到。

但始终也无法说服自己。

他反复地告诉自己，元申的死不是自己造成的。

他睁开睛，摸过手边的一个日记本，元申有太多的想法，在他挣着向自己靠近想要得到一回应的时候，自己如果没有躲开……

他还记得自己从焦急到绝望的每一个细节，在极度痛苦中不得不松开元申的手时那种无望。

林城步拉开衣柜门，里面没什么灰，还带着淡淡的香味，这香味让他一阵说不上来的激动。

-收拾屋辛苦费（两年没人住的屋，还很乱）。

这是元申的房间，每个地方都留着元申的痕迹，各种写着看不懂的话的纸条，墙上随手画的关于死亡的那些画。

林城步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扔到床上，去厨房找到了抹布和桶。

浴室洗了洗脸之后，他换了衣服，走了房门。

一直到窗外暗了来，他才慢慢地起，看了一墙上的钟。

如果他没有躲着元申，没有忽略元申那些不正常的话和想法，元申是不是就不会死？

不是你的错。

他想好好会一这种让人通舒畅的清晨，他已经很久没有过那种真正放松而惬意的觉了。

闭上睛他就会有泪的冲动。

如果他没有放弃，元申是不是就不会死？

元午坐在飘窗前，盘着。

他现在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元申隔着粼粼光看向他的目光，手上像是还残留着紧紧抓着元申手腕时掌心里骨节的……

在开工之前他又拿了小本，往上记了一行。

元申是不是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