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估计他还难受，起卧室去顺便拿了他的和睡衣来：“穿上吧。”

不知是天气凉，还是这会儿林城步不舒服，他的手冰凉的。

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林城步觉胃里好受些了：“我好儿了。”

“睡会儿吧？”元午说。

“在我这儿算。”林城步。

这人到底是对他的发有多大意见啊……

“衣服。”元午说。

元午叹了气，过去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你想不想怀念一以前的我？”元午看着他。

林城步一直没再说话，翻了两个之后就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地闭着。

林城步在他耳朵后边儿轻轻笑了笑：“我就当你这句话是吃醋。”

“记得理发……”林城步在后面嘟囔了一句。

“嗯。”林城步接过衣服，唰地把自己上的湿扯来扔到了一边，慢吞吞地拱着把穿上了。

元午在床边坐着，听着林城步的呼发呆。

林城步贴到他后，把胳膊搭到了他肩上，半挂在了他背上：“大叔拖我去吧。”

“你是不是从小到大没撒过。”元午抓着他的手，慢慢往卧室里走。

“这算吗？”元午问。

“哦，”林城步团在沙发上，“我还没呢。”

回到卧室的时候林城步还是之前的姿势没动过。

林城步没有动。

午说。

“哦。”林城步应了一声，但是没有动。

相比之，林城步这样的病人让他放松得多，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睛看上去非常消停的林城步，元午觉得照顾病人也许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可怕。

以前元申生病的次数很多，他也从来没照顾过，除去不被允许之外，元申发病时的样也让他害怕，他本不敢靠近。

元午从来没照顾过病人，林城步算一个。

他撑着床靠过去，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先回家了啊，你老实睡觉，晚上我再联系你。”

“那你回床上盖着儿。”元午说。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看林城步睡得很安稳，觉应该没什么事儿了，于是站起来去洗了个脸，想了想又把之前没洗完的澡给续洗完了。

“都沙发上了，”元午在他上摸了一把，“还个屁，都了。”

元午有些吃惊地转过，看到他还是原样，都分不清他这话是不是梦话，只能是无奈地应了一声：“哦。”

“不穿了，”林城步叹了气，“难受不想动。”

“嗯。”林城步伸胳膊。

“拉我起来。”林城步笑了。

“我还是把机会让给别人吧。”元午说。

元午转轻轻地往卧室门走过去。

林城步跟着他左脚右脚地晃着慢慢走：“是，一般都是别人跟我撒，你要想撒了一定要记得找我，随叫随到。”

“不想动。”林城步说。

元午眯了一睛看着他：“你是要抱抱还是要举。”

“啊，”林城步看了他一，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再慢吞吞地把睡衣穿上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