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一层骸骨,让诅咒长长久久地延续xia去。
“我总算明白什么叫拿我们zuo活祭了……”尼克想起之前凯文说的话,脸都绿了,“这是一时没捉到猛兽,就有一个宰一个啊。”
“墓地修建成这样就是为了来一个死一个,来一打死一打,刚好给诅咒添砖加瓦吧。”尼克旁边的军官附和dao。
听到这话,奥斯维德想到已经jin到神墓里面的凯文,脸se顿时更坏了。
就在他张kou打算xia令的时候,一阵阴嗖嗖的风顺着众人的脚脖zichui了上来,众人手里的几盏虫灯忽闪了两xia,突然“扑”地熄灭了。
众人悚然一惊。
“这nang袋里装的是虫又不是火,怎么还会被风chui熄?”有人压低了声音难以置信dao。
“因为不是熄了,而是里面的虫zi都死了。”奥斯维德寒声dao,“还记得刚才各自的位置吧?所有人背向聚拢,有东西来了。”
“什么东西?!”
“亡灵……”
门外众人碰上麻烦的时候,凯文正提着一盏虫灯,在一条一弯三折的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这条路两边的景象简直令人mao骨悚然――
那是成片的芦苇一样的gao草,几乎齐到凯文的肩膀。只是那些gao草的dingtou长着的并不是mao穗,而是人脸。
每张脸孔都惨白且微微浮zhong,眉maoyan珠又格外青黑,对比鲜明得让人toupi发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盯着凯文的yan神直勾勾的,好像除了他,这地方再没有任何值得它们关注的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这条路寂静极了,除了凯文被无限放大的“沙沙”脚步声,就只剩xia另一种有节奏的闷响。
那是血ye滴在地上的声音。
从jin了墓地的大门开始,凯文的shen上就不断有新的伤kouchu现,再缓缓自动愈合。有时候是手指,有时候是胳膊,有时候在xiong背……
每次都是从表pi迅速溃烂开始,而后是淋漓的血肉,直到louchu森白的骨tou,再慢慢重新生长愈合。这一块伤kou还没愈合彻底,另一块就又开始重复这个过程。
所以凯文一路走过来,地上的血已经练成了一条线。
两边的人脸忍不住直吞koushui,死死地盯着凯文,似乎饿极了却又有所畏惧。凯文走到哪儿,哪一块的人脸就会xia意识地朝后躲让,给凯文分chu更宽的路。而一旦凯文朝前迈步,那些人脸就会疯了似的扑向地面,去tian那些滴漏在地的血肉。
扑得快的,几乎要撞到凯文的脚后跟。但凯文却连个停顿都没打,就这么继续大步liu星地朝前走。
那些人脸tianshi血泥的时候,会发chu“呼哧呼哧”的cu鲁声响,好像它们不是在tian一层薄薄的血肉,而是在把什么东西拆吞ru腹。
凯文的脸se在虫灯的映照xia也苍白如纸,就好像他刚从地xia被班挖chu来的时候一样。周围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平日里的那些表qing就会从他脸上消失,显得格外冷淡,没有任何qing绪。
这条让人mao骨悚然的dao路并不是直通到底,中间有几chu1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岔dao。
每每碰到岔daokou,凯文甚至连yanpi都不撩一xia,脚尖一转就直接走jin了其中的某一条,看起来熟门熟路。
没多久,他就走到了路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