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gao傲的皇帝在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低缓极了。
凯文莫名想到他刚变成天狼的时候,那样生而孤傲的猛兽,在你面前跪xia前爪伏低shenti,让你跨上它的背。这样的姿态由那样的猛兽zuochu来,并没有丝毫卑微的gan觉,却让人无法拒绝。
同样,这样剖心的话从奥斯维德kou中说chu来,低低地绕在耳边。因为shenti被紧紧勒着的缘故,就好像贴着xiong腔的骨骼,对着tiao动的心脏说的。
凯文没法张嘴说chu“不”这个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koudao:“我想问一个有dian可笑的问题,为什么?”
“……”奥斯维德顿了片刻,无奈dao:“确实有dian可笑,我要是知dao为什么,肯定趁早刹车,也就没这一chu了。”
凯文居然还ting赞同:“我觉得也是。”
这两句话一说,之前的氛围便散了一半。但是同样的,尴尬和不自在也少了大半。两个一瞬间都有dian不太像自己的人又渐渐找回了惯常的频dao。
凯文叹了kou气dao:“我刚才反思了一xia,我除了特别喜huan揍你和特别会气你,应该没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了,你究竟怎么想的?”
“你真是一如既往地有自知之明。”奥斯维德不冷不re地蹦chu一句话,他说完安静了片刻,回忆了一xia,发现shenxia的人至今gan1过的事还真是除了讨打就是找骂,顿时又忍不住自嘲了一句:“谁知dao呢,就算鬼迷心窍反正也已经这样了,受nue狂就受nue狂吧。”
皇帝一旦开始破罐zi破摔,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大概就好不了了,基本上已经丢了的脸是不打算要了。
“你……”凯文想了想开koudao:“你这tiao跃得有dian大,以前喜huan小姑娘的怎么好好就对yingbangbang的男人起心思了?我有的你都有你图个什么?”
奥斯维德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龇着牙在这缺德玩意儿的脖zi上磨了一xia:“你哪只yan睛看到我以前喜huan小姑娘了?”
“那你以前就喜huan男的?”凯文更诧异了,“嘶――你别用门牙磕我。”
“放你的屁!”奥斯维德有dian崩溃地想,表白表成自己这样的,大概这世上也没第二个了,谁让表白对象这么不是个东西!“你快行行好闭嘴吧,我以前谁也没喜huan过!什么小姑娘什么男的一个都没有,我也看不上!”
然后凯文不说话了。
奥斯维德梗着脖ziying着toupi默默等。
一贯死要面zi的皇帝生平tou一回把自己的脸扯吧扯吧丢在地上,就为了这么个混账,他自己想想也觉得简直是倒了八辈zi的血霉。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尽guan他现在一张嘴就能堵人一个倒仰,好像zuo恶梦已经是上辈zi的事qing一样,但其实刚才梦里那种剖心挖骨的难过gan还没有完全散去。一想到这个混账并不是万能的,有可能会被钉穿心脏死去,那种痛苦和恐惧便又细细密密地缠了上来,如同附骨之疽。
附骨之疽已经从他的脚趾骨爬到tou盖骨了,凯文依然没说话。
奥斯维德受不了了,忍不住深xi一kou气,dao:“你这么沉默gan1什么?”
凯文牙疼似的dao:“你刚才不是让我行行好闭嘴么?”
奥斯维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有没有可能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