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开阳看着那背影，心里自嘲了一声，他看走了了，这少年哪里赶得上封淳？别说他骨不如封淳，就算他骨比封淳还好，这般心境，终究成不了大。

武开阳笑了一声：“我跟你打不用斧。”今天武开阳门便没带兵刃，想到这一次圣意已明，本就不是比试，而是要给皇家一个脸面，那就是白虎堂必须要输，既然如此，还带兵什么呢？让它饱尝铁血荣光的刀锋再屈膝收敛锋芒吗？武开阳十分地不愿意。再说自己已经瘸了，现在脚伤未愈，左右估计也不是朝廷来使的对手，不如让人一招制胜了了事。可武开阳万万没料到的，来使竟是文清。

武开阳为大弟瘸了一条；二师弟封淳又刚受了伤，也没完全养好；镇北天更是被太之死压得动弹不得……武开阳有一种不祥的预。

面抬辇的方欣和几位太监，都被这清绝的力所慑，一时间额上冒细汗。文清放了鼓锤，那鼓锤刚落在三师弟捧着的木盘之，就化为一尘粉齑，随风而散。文清阴柔的声音传遍全场：“杂家今日来叩山，是奉皇上和老祖宗之命，听说白虎堂的大弟武开阳，偏偏要逞能赢了东的侍卫，今日，杂家便来领教一二，也为太爷讨回一个公。”

“淳儿，”镇北天皱眉低斥，“少说几句。”

第17章

文清闻言，眸中闪一厉光，武开阳‘斧’字未落，文清形一闪，已经来到武开阳面前：“你就这么看不起我？”随着文清的话音，他一挥袖，果然当就朝武开阳打去，用的正是武开阳当年一掌将他打落山涧的一招武家功夫‘巨门’！

说着文清一跃而上五丈的比武台，武开阳杵着一拐杖，独步从山跟着文清坐辇一路上了千仞山，这时也到了明堂，亦一跃而上比武台。

“咚――咚咚――”

武开阳：“文清，我不与你多说了，来吧！”

为何要自甘贱。可方欣对武开阳的目光却恍若未见，低眉顺目地抬着文清坐辇，一路往前走了。

叩山的大鼓敲起来了，鼓声轰轰隆隆地传了开去，文清坐在步辇上，灌注了力在鼓锤中挥动，一时间千仞山间万鸟鸣飞，更衬得山间明堂上一片寂静，只余一展展白虎旗呼啦啦地迎风而响。

文清微微眯：“你的斧呢？”

文清闻声走步辇，一白衣如缎，宽大的后摆好似女的长裙，随着他细碎的步伐，如在足底开了一盏一盏仙花。他对着封淳微微一笑：“你就是这些年，名扬天的封家小？长得倒的确是一表人才，难怪在江湖上有那样的盛名，也难怪老堂主这么你、重你，白虎堂怕今后，就是要传到你手里了。你若是对我不服气，等会儿我自会来瞧瞧你是不是名副其实，不过在你之前，我要先会会武开阳。”

封淳这时站在镇北天的边，闻声走一步：“公公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叩山门就是比试，与公又有何系？东侍卫，输了便是输了，当年太祖皇帝与白虎堂堂主约法二十三，都明明白白地写在堂规之中。难公公此来，连太祖爷也要一并讨一个‘公’不成？”

只是文清……文清来得太不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