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乾已经放弃了收拾行李，他无长，带多了全是累赘，索不带了。他问凤灵钧几时走，得到的答案依然是“不急”。

“我没有。”凤灵钧笑了笑，戏谑地瞟了楚乾一，“如果我已经娶妻，已经有了家室，你当如何？”

凤灵钧恨不得不叫楚乾山了，他自己留在这儿陪他可好？

眨又晃过了一天。

――好倒是好，可惜不行。

等到了决定的第三天，凤灵钧依然不提走的事，楚乾终于急了。凤灵钧在瀑布洗澡，他坐在岸边，一一往里扔小石，嘀嘀咕咕地问：“还走么？”

“怎么了？”楚乾茫然。

楚乾指着自己前方的那棵树，树上有刻痕，问：“这是什么？看着像刚留不久的，这一带好多树上都有，奇怪……

凤灵钧也不急，慢慢系好衣带，踩着轻功跟上，却见楚乾停脚步，莫名站在一棵树前，似乎在观察什么。

楚乾没理他，一副发了大脾气的样，转就走。

“……”

“……‘童之练不成此功’？”楚乾诧异地读了一遍。

“你今年十八岁？”凤灵钧极会抓重，慨，“不算小，若是在外面长大，说不定已经娶妻生了。”

实际上，凤灵钧的确有些不想走，这望山是一座世外桃源，隔绝了人世间的诸多纷争与烦恼，在山时，他何曾睡得这么踏实过？他是云华门的掌门大弟，江湖多恩怨，云华门又与武林盟息息相关，许多事他难以置世外。尤其从两年前开始，他师父宣布闭关，一众大小事务便朝他砸了过来，想脱也脱不得。

“你以前没留意罢？你师父可真是个奇人。”凤灵钧，“现在你不是童了，回再练试试，说不定会大有境。”

凤灵钧赤着，长发半湿，回对他笑：“左右不过这几日，急的什么？怕你离开之后太过于思念家乡，还不把它看个够本？”

此时能借机休息几天，何乐而不为？

楚乾：“我看了十八年了，不缺这几。”

凤灵钧说得认真，楚乾却臊得红了脸，连忙应了声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秘籍收起来，心思却跑偏了。他想起这心法里有一章是讲“双修”，双修的练功方式有图，并佐以文字描述，容十分地不堪目，第一次见到时，他心里痛斥师父果然是个不正经的，如今一想，若能与凤灵钧双修――

只一句“不行”，说不上句来，脸又黑成锅底，捡了块大石，砰地一砸向凤灵钧。凤灵钧侧一闪便躲开了，趟着清澈的潭上岸，向楚乾伸手。

楚乾噎住，半天才：“不行！”

楚乾的脑中浮现画面来，脸更红了，凤灵钧抬起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想什么呢？”

凤灵钧走近几步：“怎么了？”

“没、没什么！”楚乾蹭地站起来，借准备晚饭去，果断溜走了。

珍宝一般紧紧攥住凤灵钧的手，却见后者突然挑起眉，面一变，惊奇地把秘籍递给他看。

楚乾惊异：“是么？你呢，你也娶妻生了么？”

凤灵钧：“你看最后一页，这个角落里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