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仿佛知他在想什么，楚乾掐紧了他的腰，无师自通地激烈着他，温存没有几分，反倒生了些抵死缠绵的味。

“我走了，你回去罢。”

――还可以反悔么？

……

楚乾顿局促，几乎不敢直视凤灵钧的睛。他侧着脸，一把扯发带，披散着长发，就着凤灵钧的剑，将自己的发也割一绺，然后再将两绺缠在一起，打了个结。

凤灵钧招架不住，除了说好还能说什么？他自认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儿女长从来不能成为他的阻绊，可楚乾伤心的神分量太重，即便再无的人也轻易承受不了。

楚乾的动作虽果断，人却还是颤着的，他用力扣着凤灵钧的手腕，迫自己的手不要再发抖。他伤心，又因这份伤心为他带来了从前从未尝过的滋味而到喜悦，喜悦加重了他的伤心，循环往复，他的整颗心都要麻痹了，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攥着发结。

8.

彻底不见了。

怎么就这样了呢？

“……”

凤灵钧几乎是纵容地，任由楚乾把自己的衣带解开了。楚乾十分不熟练，尤其在临别的夜晚，动作又笨拙又凶狠，凤灵钧怀疑他想咬死自己，可他明明是罪魁祸首，表仍是一副要哭的样，可怜巴巴的。

私定终么……

其实，凤灵钧在回程的路上已有耳闻。

前年武林盟攻教总坛，一举端了教的老巢，可惜江湖没能平静多久，教余孽又卷土重来，换了一个据，及一个新的教主。

四月中旬，凤灵钧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师门。云华门的守卫弟见了他，帮他牵，附在他耳边把近来发生的事详细禀报了一遍。

凤灵钧穿着来时的白衣，经过山林时，真正像一个过客。楚乾看着他走，站在原地没有动，泪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

凤灵钧愣了一，正开询问，楚乾却不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倒凤灵钧，将人在床上，结实地亲了上去。

凤灵钧回了，很快又转过去了，然后他的影印着朝阳，在弯弯绕绕的山路里消失不见――

至，夜渐深。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新任教

“我们已经行过结发之礼，你不能忘了我。”楚乾咬住凤灵钧的嘴唇，蛮横地说，“不外面有多好、多闹，景有多，你都不能忘了我，好不好？”

……想起来了，师父曾说过，当初和他在树立誓的那位女，他们定时，便是各自剪了一绺发，绾在一起，以示私定终、结发同心之意。

凤灵钧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楚乾不肯睡，睁守着他，守了一夜。

“……”

凤灵钧回想起来不禁有些恍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在望山里猛然拐了个弯，他捡到一个人，稀里糊涂地赔了自己的后半生。

第二日一早，凤灵钧山，楚乾红着睛送他，送了二里地，依然紧牵着他的手。凤灵钧心里动容，然而，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掰开楚乾铁钳般的手指，从狭窄的山路边折了朵花，依然是山茶，他把山茶花楚乾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