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沈振生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沈然收回目光转而望向呆坐在楼上的刘芝，咙发，好一会儿，沈然才低低的：“妈，你后悔吗？”

但他却能活的潇洒，活的有滋有味，让所有看见他的人都不得不赞他一声好样的。

楼上坐在地上的刘芝也竖起耳朵听沈然描述着经过，短短一分多钟，夫妻俩的表从认真到茫然再到愤恨，竟然奇的一致。

“报应，哈哈，报应，原来谁都不怨，是我自己毁了若大的沈家。”

垂看着掌心里的茧，这是苏然的，被苏然使用时哪哪都好，到了自己的手上，却只是多病的壳。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苏然的竟会差到连辣椒都吃不了，阴天雨了，个个骨节都在疼，等到了冬天，穿再多的衣服也会冷的牙齿打颤，真不知，苏然是怎么熬过来的，一定很辛苦吧？

轻轻摇，世上没有如果可卖，重重握紧手掌，现在，自己才是沈然，沈念的沈，苏然的然，倒是和‘表里不一’的自己名副其实。

‘碰’房门开了又关，沈振生踉跄着走来，脸白的像纸，边走边笑，笑的满脸都是泪。

“你真没有得罪萧瑾昱？”脸上表轻轻一动，沈振生拧起了眉。

若萧家没有往死里整治沈家的意思，就算李家和秦家连手，沈家最多沦落到三，却不至于连个安立命的本钱都保不住，不行，他得最后搏一搏。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给我们沈家使坏。”拍案而起，沈振生气的珠微突，显得整张面孔越发的恐怖，睛里的光，亮的惊人。

“振生，你怎么了？是不是萧家……”双手扒着围栏上的雕花木急巴巴的看着楼，刘芝上没有力气，脸不比沈振生好多少。

“我只是和萧瑾昱说了几句话，没惹着他，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我套，爸，你要相信我，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句句属意，不然五雷轰死无全尸。”竖起三手指向天，沈然急的嘴唇都白了。

见沈然不像说谎，沈振生收敛起怒火快步走楼梯，“把你和萧瑾昱接的过程一五一十的描述给我听。”

“你去求沈念原谅我，你的话沈念一定会听，芝，你会帮我的

“爸，你在说什么？”跑过去扶住神颠狂的沈振生，沈然心里升腾着的不安。

后悔认‘苏然’，后悔着‘苏然’，后悔听了他的分析一起找上李景轩，致使沈家雪上加霜。

楼上的刘芝沉默着不吭声，沈然等了半天，唇角渐渐多了抹嘲讽的笑，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在笑自己太傻，还是在笑刘芝的母太单薄，可再单薄，也是他拼命抢来的，怨得了谁？

“没有，绝对没有。”那天回来之后他把前前后后都思量了一遍，结论却是一脑袋雾沙沙，自己由到尾才和萧瑾昱说了四句话，两句‘萧先生’一句‘没有’一句‘对不起，是我冒失了’，哪句能把萧瑾昱得罪到非要垮沈家的地步？除非有人搞鬼，只要找搞鬼的人，沈家就不愁东山再起。

如果沈家认回的是真苏然……

笑声戛然而止，沈振生愣愣的看了刘芝许久，陡的推开沈然疯了般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