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摸摸鼻：“看够了没有？咱们回去吧。”

朝掩饰地说：“我也忘了，就看见这月亮，然后脑海中突然冒来这么几句，是不是有应景？”

“我夫这况算是好的了。这行的，都是险中求富。”朝说。

陈随文想起朝夫的右手指确实少了一截，原来是被鞭炮炸伤的吗：“这行业还真是危险的。”

陈随文一只胳膊杵在冰凉的石栏上支撑着脑袋，一手拿着啤酒罐，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赏过这么的月，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他自己了，哦不，还有旁边这个家伙。

第13章悸动

秋空中一丝云彩也没有，只有一轮皓月当空悬，银辉倾泻，将整个天地照得一如白昼，山峦城镇轮廓清晰可辨，仿佛笼着银纱的梦。中的圆月静静地躺在底，时而被泛起的细波晃成银白的锦缎。

陈随文笑了笑：“可不是，花好月圆夜，真是好的夜晚。”

“对，现在还早，咱们先去赏会儿月。”他领着陈随文穿过街巷，走田野里，沿着灰白的路走好一段，终于说，“到了。”

陈随文跟着朝拐一条巷，顿时奇怪：“旅馆不是在那吗？”

朝喝着小酒望月，突然有了兴致，张嘴便唱：“月儿挂，弯弯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只许前不许退，我说你呀你可知非无，载你飘向天上的阙，就在这花好月圆夜，有――”然后唱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戛然而止。

朝叹了气：“我夫好吃懒，又好赌，经常让我回来问家里要钱。尤其前年我夫在我哥厂里事炸伤了右手之后，他就变本加厉了，说是我哥欠他的。”

朝扭看着他：“你没事吧？我忘了叫你带件衣服来。”

陈随文了一把清鼻涕：“没事，我回去冲个澡就好了。走吧。”

“杯！”陈随文坐来碰杯，突然觉得，有个有共同好的朋友非常不错，至少这一刻，他一都不觉得朝酸，莫名还觉得投他所好的。

文也察觉到了氛围的怪异，但是并没有探听什么，客就该有客的样。

陈随文撑着栏杆起来：“可以了，回去吧，总不能看一晚上。阿嚏――”夜风太凉，他只穿了件棉衬衫，被凉风一，就打嚏了。

“这歌叫什么名？”陈随文说。

陈随文有些意外：“我看着气氛还行啊。”

朝将双放石桥栏杆隙中，坐在桥面上，从兜里拿两听啤酒，递了一听给陈随文：“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六人。”

陈随文一看，原来是座小石桥，桥脉脉，面非常平静，倒映着空中的圆月，清风拂面，有木芙蓉的花香隐隐飘过，草丛里传来秋虫的鸣啾，显得愈发静谧幽。

陈随文扭过，看着他：“怎么不唱了？好听的啊。”

吃完饭，大家吃着月饼瓜果赏了一会月，朝叫上陈随文走了。了厂，朝松了气：“没想到我也回来过节了。她每次回来都要吵一架，我还是躲开好。”

朝轻咳了一声：“忘词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