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脑里想了太多，意识就简略了回答。

心默默os：你这还没见识到爸爸的真实饭量了，我这吃的明明就是“少”了好不好！

以为会把绿豆粥也熬得如此香醇诱人就了不起了啊？我告诉你要不是送粥那家外卖起送价太贵我们组团也不可能一晚上吃完，我指望你啊？！

屋里的师父压没搭茬，于是这白无常自顾自笑了一阵，也就又飘悠悠地走了。

然后喂着喂着……就把老鼠给撑死了。

麒妄眨。

麒妄微一动，他刚想的就是——自己不能再这种有害吴朝的事了！这个人懒惰、生活习惯还不好，吃的也不够养生，活的方式也不对，不行，统统改掉！

那时候麒妄还暗自伤心难过了好一阵，来送饭的白无常瞧见了，觉着好笑，就来问他怎么了。

“你给爹松手！”吴朝略有烦躁地一掰麒妄手腕，心直嘀咕：讨不讨厌的，递碗饭来我跟前诱惑我，又不松手难等我跟狗一样凑上前去么！得你！

?

吴朝要接手这碗米粥了，接了半天发现麒妄不松手，叼着勺糊不清问他，“你吗？”

麒妄眉一蹙，果断手，掐住了他嘴中叼烟的尾端，大有一副——我不来也给你连

麒妄又给他盛了一大碗绿豆粥，递过去的时候心还有慌——他小时候在阴间太无聊，曾抓过一只小老鼠养着玩。

还有个太极形的作料碟，半辣椒半开胃榨菜。

“所以说，人都是一把贱骨呢。”白无常说这句的时候笑的很冷，但麒妄莫名从他的笑音里听一些落寞。

麒妄本来是真想把这碗给抢回来的，可是他不善言辞，正在心组织怎么劝阻吴朝不要吃太多，却越看他吃饭的样越迷。后来再回神的时候，吴朝已经把这碗喝完了，并没有说，“再来一碗”。

麒妄略一回神，摇摇，“不。”

……

麒妄心默默松了气，可还是忍不住提醒，“早上要吃好，中午要吃饱，晚上要吃少。这话应该早在人间就有了吧，你难就没听过吗？以后你晚上不要再吃这么多了……”

他就把这事说了。

吴朝疑惑地看着麒妄，心说这小刚在想些什么乌泱泱的脏东西？啥就不了？

小白笑眯眯地拍拍他肩告诉他，“所以凡间有句俗话说的特别好，说是狗都不能喂太饱，何况人呢。更何况鼠呢。”

吴朝在转椅上打了个圈儿，笑的痞气就去掏屁兜拿烟，“那你听没听过——饭后一支烟还赛过活神仙？”

就着那一分为二天青碟的半孜然半椒盐。

白无常尴尬挠笑，“后一句我加上的。不过啊，我也算是在奈何桥边看过那么多人来来去去了，所以还是可以蛮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被困苦贫穷折磨死，但是太多人却能死于贪婪虚荣自大。俗话说得好，不作就不会死。”

再瞧他隔着门板将饭轻轻一递了屋，这白无常好像又笑得有些活泛起来，得跟没骨似的斜趴在门边儿上，笑嘻嘻地问，“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