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又是疑惑又不甘又痛苦……总之各种奇异的神se交汇到一起，就开始莫名变得有些幽怨。

顾师父知dao，自己这个tou一旦dianxia了，可能……自己就是戏命族所预言的那种xia场，魂飞魄散了，因为他打不过成为真正恶鬼时的麒妄。

毕竟麒妄当时是疯着来的，而自己不一样，有了慈悲心的恶鬼，度过那三dao坎儿――“观无常，破我执，chu生死”后，就已经不是那种会舍得xia狠手的“恶鬼众”了。

但如果不是自己魂飞魄散，那自己舍得亲手杀了这个傻徒弟么？

也舍不得啊，当初跟小白不是吐槽过，看看这傻小zi，傻兮兮的什么都听我的话，还没麒昀那机灵劲儿，真是木讷死了。

小白无奈翻白yan，心说人家这么傻还不是因为你给他伪造了魂魄，说白了，他在未恢复成恶鬼shen时，就像是一个an照世上所有“好人”标准造chu来的傀儡一样，能不傻么。

这世上好欺负的，都是傻人。

一bu分是真傻，一bu分是装糊涂。

前者没办法，后者算是历千帆堪万事，所以明白糊涂比清醒要来得更自在。

其实顾师父也明白这个理，因此他对麒妄的态度也很纠结――又ai又恨。ai这么一个傻兮兮的小徒弟天天跟个小跟屁虫一样的，不吵也不闹，安安静静地遵循着自己的期许长大。恨则是恨自己，恨自己狠的xia心来，最后真把他送走，让他回到liu灵界，找到一片能让他更“正常”的存在地方。

本shen给了他一个好shen份，就是为了将来不让他跟自己一起困在这永无天日的地方，天天无聊的消遣时间。

却没想到……这傻孩zi长大了也是呆得chu奇。

因为，就在刚才，他在看到自己亲自diantou承认后，气息是一瞬间紊乱了，而那双yan瞳也猛然变得更诡异化了。

但也几乎是同时，他看到他盘tui坐xia了，很标准的一个liu灵界术士打坐休息的姿势，然后声se颤抖却尽力维护平稳dao，“师父，你快多给我封上几个炎阳咒符，我要克制住自己的恶魄。”

顾浊泥是傻了能有三秒，才在麒妄的再一次cui促xia，唰唰唰的抬手赐chu去三张。

然后麒妄就一直维持着半浮在空里打坐休息的方式，带动着周shen还有shen上贴的的那四张符，并着屁gu底xia坐着的一朵半开红莲，开始轻缓地旋转起来。

――他在自我克制，他在维持这个他更认定的shen份！是这个麒麟世家的术士“麒妄”，而非恶鬼麒妄！

顾浊泥真的傻了。

恶鬼这个shen份的麒妄明明有着万年多的年岁，麒麟世家的术士麒妄才不过六百来岁。

真照习惯来说，谁不知dao维持更久的习惯更难改，却没想到这傻孩zi忍住了。

顾浊泥忽然想笑，这么多年，他其实真的很想见证一次戏命族的预判失手。

因为他也真不想自己过得那么糟糕。

可刚笑，他又忽然忆起，是哦――永失所ai……小白还在呢，自己刚才肯定也不会魂飞魄散，毕竟要自己痛么，肯定得亲yan见过永失所ai，之后才会遭遇魂飞魄散吧……

因此一时间虽从麒妄的举动中gan动不已，又同时清醒过来――劫关未到啊。

小白一见他这神se，自己也心xia一凛。

――每次老顾想到，或者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