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认可，不如说是看上了我的力量。刚才跟你说过了吧，能隔离班的人，那可都是天赋过人的。好不容易有颗相对安全的炸弹现，他们当然不想乱丢了。”乔希仁呼了气，用两个手指拈起垂在肩上的长发找分叉，“不过这样也好。了驱，每天扮演好自己的角，对付好同事和上司，运气好的话，一个月也能减少那么几只枉死的妖怪，不亏。”

廖清舒认真地。

廖清舒心中紧缩，巴巴：“难是你的监护者……”

廖清舒半也笑不来。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境有多么凶险。如果没有乔希仁将他叫回来，他难保不会继续妖化，完全走丢，彻底沦为驱师的猎杀对象。

“然后呢？”廖清舒问。

――不对，说不定还等不到被猎杀，他就已经被九方梓彦的爆破咒给炸死了。

注意到廖清舒骤变的脸，他立刻安抚：“别怕，你已经没事了。你本来就没有完全妖化，还是很容易叫回来的，而且什么‘隔离班一旦妖化就走不回来’的想法本来就是不对的。隔离班的同学天赋往往比别人要很多，又从未受过训练，第一次完全妖化肯定是会因冲击而迷失的。那些驱师不思考怎么将迷失的人带回来，只一心杀之而后快，难得遇上一个像我这样可以自己走回来的，反而还奉为‘奇迹’，格外优待，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虽然妖化了，但神智还清楚，就拼命跟他们解释，不过没人听我的。直到我着自己变回了人样，嘿，他们一就听去了，还指着我一个劲儿地叫‘奇迹’。后来我才知隔离班的危险半妖，一旦妖化就是人格扭曲的怪，很少有能再返回‘人类’一边的……”

我那时得了份人事的工作，因为还在‘适应期’，所以吃住都和我的监护者一起。结果有一个周末我俩在家休息，隔突然有人叫救命――原来是有染的妖怪闯了我邻居的家里，要吃人。”

并起双指剪刀，乔希仁小心地减掉分叉的发，扭脸看见廖清舒正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禁一乐，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怎么，听傻了？是不是觉得我帅呆了？”

他这么耿直，乔希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扯起廖清舒往浴室的方向一推：“行啦，故

“被染了。”乔希仁接，“嗯，你猜的没错，就是被染了。他也是个半妖，血缘还很厚。就我一去一回的工夫，他已经不行了，我亲看着他把我们救来的人类都一个个咬死，啃得血肉模糊，然后转过来，想要吃我。”

“我们就去救人了啊。”乔希仁理所应当，“我的监护者破门而，三两就搞定了那只发疯的妖怪。我在后面给他拎包，负责安抚受惊的人，还主动联系了驱。接去只要等驱的人赶来就好，我以为没事了，就去自己家里拿急救包，没想到等我再回到现场的时候，又事了。”

“我当时被吓坏了，一不留神就妖化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将他咬到咽气，嘴里全是血。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驱的人来了，一咬定是我杀死了所有人，要将我就地正法。”

“所以你才可以继续留在里世界？还可以当驱师？因为他们已经认可你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