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彻底除去自己的敌人，就要把他们先变成大家的敌人。就这来说，西王母的段数比那个只会用槲寄生的洛基明多了。”小黑的语气里带着轻蔑，中却飞快地掠过一抹伤。洛基挑唆黑暗之神霍尔德用槲寄生杀死了代表光明的巴尔德，尚能引起诸神的厌恶；西王母利用后羿杀了九只太阳化的金乌，反而提升了自己的地位，反倒是让他这个幸存者，永世不得翻。

小黑放捂着睛的手，久久地盯着他看，只看得廖清舒冷汗直冒，才终于吐一句：“不舒服。”

神明需要信者，对他们而言，这就是力量、就是权柄、就是地位。而信者是有限的，想要资源，就必须自己去争取，西王母改换面、勾引皇者、教，机关算尽，所为的也不过就是这些。

但凡背负过死亡的人，不是否真的死去，都会变成一缕幽魂，飘在天地间，忍受着连自己都不要自己的寂寞。

他们只不过是她逐权路上的第一批尸，而她所的，只是派了一只可迷人的青鸟而已。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在山办。”廖清舒，“我是不懂你们这些当神的，是不是一定要千万人跪拜才算是得到了承认，但起码现在，我们都在山办，我们都承认你的存在，办公室里虽然没有扶桑树，但是还有很舒服的办公椅，没有人信仰你，但大家都很信任你……这样说，你会觉得舒服吗？”

廖清舒眨巴着，不理解地看着手中的克杯，旋即瞳孔一缩，他猛地旋，错愕的目光环过四周，一差来。

廖清舒沉默地看着他，过了良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确实……的。”廖清舒不自在地搔了搔脸颊，“的确是毒了。”

他嫌弃着这样的自己，更因此怨恨着将自己置于这种境地的西王母。所以在得知那个女人现在山海界的那一刻，沉寂许久的心才会突然爆发无法遏制的怒意，但在渐渐冷静来后，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其实得也没错。

他们是什么时候从不知名的荒野转移到山办的？！

廖清舒：“……哦。”

是他们自己蠢，没搞清游戏规则，是打烂了一手好牌。至于西王母――

“重俊买的办公椅，一儿也不舒服。”小黑说着，一把扯过旁的椅坐，嫌弃地皱了皱鼻，语气却变得轻松起来，“而且他买的都是二手货，都裂开了。他以后要是再买这种的，我就去把他的手机黑掉。”

“她是个妇。”小黑捂着睛，一丝苦笑，“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妇。”

王母给了他不死药――哈，还有比这更的广告吗？”

他隐姓埋名，在秩序长的庇护碌碌于世，囿于小小的一片土地，剪羽弃飞，靠着电视与网络度日。不是没想过逃离，而是直到逃离也无用，他已经是不该存在之了，不到了哪里，都是异乡人。

“小黑。”他开，“你在山办。”

――等一。

“我知……”

“……”廖清舒望着小黑渐渐和缓的神，愣了三秒，终于反应过来，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他拿拳锤了小黑一，转去饮机边打了杯温，将杯递到嘴边，“你这家伙，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