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外人！”九方梓彦怒吼，“我是他上司！我们一起的!他……”他的答复还欠着没给呢！

许墨衣拿着手机走了一楼的大厅，目光匆匆扫过在座的众人，刻意避开了臭着脸的九方梓彦：“那个，我刚刚拜托妙飞打听了一。她告诉我，廖宝宝在半个月前就主动联系了安全，说想要离开里世界……”

许墨衣支支吾吾地摸着手机，却迟迟不肯拨号，九方梓彦被得不耐烦，猛地一拍桌：“打啊！”

“也就是说，我们再也不能见到他，而他也会忘了我们，是吗？”林泓乐似懂非懂，“可是……我不明白，廖清舒的名字不是还挂在山办吗？这个手续都不需要单位开证明什么，说办就办啦？”

九方梓彦闻言，撩起冷冷地看向许墨衣。许墨衣咬了咬唇，躲避般地低：“我……最近山办的事很多，我就找廖宝宝帮忙来着，那些章啊印啊什么的也是随便他用的……”

九方梓彦似是哼了一声，许墨衣的低得更低了：“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这样，我没想到托他办事，他办着办着就把自己也给办了……”

“这个……问了也没用的……”许墨衣小声辩解着，泪开始在眶里打转。九方重俊看不去了，起制止：“梓彦，别闹！安全的规则你还不知吗！所有被遣送的半妖况都是不能对外透的！”

镜里，一个神疲惫的年轻人正侧躺在床上，凌乱的发是透着金光的睛。

“一个潜意识想要远离人群，自我隔离的人类。”小黑淡淡地接，“以‘自我’为笼，囚禁他一辈。”

九方梓彦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咬牙切齿：“……早知你这么没心没肺，还不如放你去跟西王母同归于尽，也就没现在这破事了。”

“现在对不起有用吗？”九方梓彦峻声，“手机呢？拿来，给邱妙飞打电话！问清楚，猪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廖清舒的呼一窒。

三秒后，房间里传来了镜被打碎的声响。守在房间外的胖大叔紧张地朝里望了一，想想又作罢，扯了盖在上的纯黑金边的制服，侧过窝在沙发上继续酣睡。

该再睡一会儿，一抬却看见旁边衣柜上镶嵌的巨大穿衣镜。

时间倒回八个小时前，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山办。

“很遗憾，你已经被开除了。”小黑凉凉，“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跟你撇清关系了。还要巴巴地赶过去，有意思吗？”

“就事论事，别翻旧账。”小黑完全不为所动，“我只是随便提建议而已。理不理，不理

“所以他就去办了遣送的手续？”林泓乐看着有茫然。他不是万学院，对针对隔离班的那一套政策并不熟悉，“被遣送会人类社会后，他会怎么样？”

九方重俊着额角答：“会被从里世界隔离开，以一个普通人类的份生活。满一年之后，再由安全为他洗脑，据这一年的经历反向编造他过去的记忆，并将有关于里世界的一切都洗掉，将他伪装成一个人类……”

瞟了神复杂的九方梓彦，他又继续：“再说，如果他自己想不清楚，不是在这里还是在人间，都是同样的自我隔离，那么找不找他回来，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