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地低，他看到扎在自己的匕首，刀刃完全埋，只

烈的妖因为导师的疏导而被驯服，他拾回人形与意识，秉却朝着天越靠越近。残留的人似是而非，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已无法再利用半妖半人的份山海界。在烈的失落与愤怒，他接受了导师的建议――如果无法回到自由的山海界，那不妨把现在所的世界变成另一个山海界。

那人影瘦，整个人都罩在一件军绿的大衣里，悄然而突兀地站在那里，一声息也无。注意到他愕然的神，姑获的神立即一变，飞速转向后看去，与此同时，妖影变幻，数枚颅齐齐调转，九蛇颈成螺旋之势护在周。而就在最后一缕黑影就位的刹那，一银光划了过来，势如破竹，转便将其刷然削断。

卓溪茫然地看着他，过了良久，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神却变得越发迷茫。

。”

“……我只知他是个大的半妖而已。”卓溪咧了咧嘴，唇边的胡须随之颤动，“别以为我什么都知。你们没见过他的真，我也没有。我和你们最大的区别，只是早些遇见他罢了。”

“我没有杀你的女儿。”他喃喃着，声音里渐渐爬上几分不确定，“……我们没有杀。”

卓溪神飘忽了一，没有回答。姑获又一次追问：“对于导师，你究竟知些什么？”

姑获看了他的犹疑，微微蹙了蹙眉：“是没有杀，还是你以为没有杀？”

这就是块画在墙上的大饼，但对于一个拥有非人力量的二少年来说，有诱惑力。他磨尖爪牙，开始作为“导师”的代表没，依着导师的命令，一地为他建立起潜藏的势力，并成为其中的心。但即使为“心”的他，也从未见过所谓“导师”的真容，更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

“别提我的女儿！”姑获陡然提了音量，妖影昂首发鸣声相和。俊逸的面容扭曲，他的牙齿几乎都要咬碎，“我的女儿究竟是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卓溪伏将击的姿势，语气中却带上了困惑：“你什么意思？”

颅落，瞬间消散，断颈的切却发滋滋的声响。姑获痛得一声大叫，妖影电般地缩向地面，然而还未等它完全缩回，姑获的痛呼便已戛然而止。

卓溪错愕地看着那个忽然现在姑获后的人影，瞳孔倏然一缩。

“莫名其妙！”卓溪怒，“还‘拜你所赐’，赐个屁！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别忘了是谁收留了你，是谁给你自由！是我，把你胳膊上的木钉一地了来，是我把你从万学院的骗局里拉了来！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傻傻地等女儿的照片……”

――直到此刻。

“你别装傻！”姑获厉声，“你也好，导师也好，都把我们当猴耍！把我的宝贝当成肋，当筹码，看我像条狗一样傻乎乎地为你们卖命，你们很开心是不是？声声天不该压抑，你们怎么不想想杀戮该不该偿命！”

在重伤九方梓彦后便陷被通缉的境地，又因为妖化的冲击而几乎丧失理智。就在他以妖兽的姿态东躲西藏、杀人血之际，他遇到了“导师”。

注视着卓溪迟疑的目光，姑获再度近：“就算你没有杀？导师呢？”